“不是朋友。”
羽士摇头。
“那白痴想来收买我对付大衍，说是要重建皇权霸业，可是那时你师娘刚失事，我心情不好就顺手把他杀了。成果那白痴临逝世前竟然托我将《回一道》带给他的后人，这种傻子倒还真让老子有点激动，所以便应下了他，然后亲手把他给埋了。后来事情太多，这事儿我也给忘了，没想到今天撞到了他的后人，自然要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李初一无语。
若是这些事让李斯年知道，不知四大叔会作何感受。
“那九漓战袍你知不知道？”
“你说呢？”
羽士虎了小胖子一眼，似乎对小胖子质疑他的见闻经历很不满足。
“九漓战袍是人界上一个霸主天泽皇朝的镇国宝甲，一共九九八十一件，其中八十件稍逊，赐给了八十个功劳卓尽的天泽王侯，最厉害的那件则是穿在天泽国君身上，由历代国君继续。此宝不同于一般的宝贝，天泽皇朝炼制它的目标就是为了敌仙，以图十万年的国运不竭，永远的称霸下往。惋惜啊，敌仙不代表能胜仙，天泽最后还是被众仙所灭，八十一件九漓战袍也损毁殆尽，只余下一套还算完整的穿在四海那个白痴身上。”
“那李斯年身上那件？”
“是四海剑圣的。”
羽士有些可怜的看了眼李斯年离开的方向。
“那件软甲是最后一件九漓战袍了，四海身上仅剩的那身被我含怒出手毁了大半，就剩下那件内甲了。想来是我走之后四海的后人寻到了他的埋骨地，起了坟冢取出了内甲，作为传家宝流传了下来。那小子再想找其他部分，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李初一无语，他也感到李斯年有点可怜。
家道本已中落，羽士又成了雪上加霜的那只推手，连镇族的宝贝都被羽士毁了个干净，李斯年若是知道这些不知会不会哭。
唉，这些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对了，我记得你飘落漠北之前，虚空里是有一个黑影涌现将你拖进了虚空断层，你仔细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初一赶忙又将虚空里的事详具体细的说了一通，从怎么被抓的到碰到熊将，再到后来黑手忽现，怕不够具体他甚至主动的放开神念，将这段记忆展露给羽士看。
“之前葫芦跟我说我这事儿，我本认为是冥府所为，现在来看应当不是。”
“冥府？”李初一不解。
羽士解释道：“就是冥界的鬼修。
仙界的仙修们在仙道的感召下创立了一个权势，名叫仙庭，统御着仙界万物。
冥界的鬼修自然也不甘示弱，在冥道的感召下也有样学样的联合起一个权势，自称冥府。
而人界极西之地，那里蓝本是与现在的冥界交界的，后来冥界被单独分别了出往，那里变成了阴魂逝世物的纵横之所，所以被称为鬼域。
只是人族向来对诡异隐晦莫深，除非修为达到必定境界者，普通的修士和凡人都不知道鬼族的存在。
所以这些蠢货一直认为人族是人界最壮大的，熟不知鬼族的实力也不可小觑，比不得如日中天的大衍，可也差不了多少。”
李初一默默点头，这些事他从这次卧龙之会就看出来了。尤其之前那个跟紫鸢交手的鬼族高手更是让他影响深进，可怕的实力比之人族飞升不遑多让。
想起紫鸢，李初一猛然一惊，刚才光顾着羽士忘了她了，赶忙向羽士求援。
羽士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她没事。《幽冥册》岂是寻常，那个鬼王伤不了她，别反倒被她吞了才好！”
松了口吻，回想了下羽士方才的话，李初一压低声音问道：“师父，既然不是冥府，那当初那只黑手，你说会不会是...”
伸手指了指天空，李初一没敢说完。
皱眉想了一下，羽士沉声道：“开端我也跟你想的一样，可现在想来又不太像。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天道固然掌控在那三个老东西手里，但他们还没有炼化完，还不能掌控天道的所有气力。
而且就算他们完整炼化，也不是说就可认为所欲为的。
天道茫茫，自有其至理和规律，它固然至高无上，但并不能像修士那样亲力亲为。
三个老鬼就算完整化身天道，也只能顺应天道的规律大则，三界的事情他们只能推动，像之前那样显露真身，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由于那样即是打破了天道的规矩，是逆天之举，轻则道则有损时空错乱，重则天道崩溃三界毁于一旦。”
“这么严重？！”
李初一吓了一跳。
为了杀他而让三界崩溃了，那乐子可就太大了。
“当然！天道岂可欺？固然是祖师爷创立出的世界，可这里的天地规律已经很完善了，三界自有其周转规律，阴阳扣可不仅仅是你想的那般简略！至圣仙宝可不仅仅是一件法器宝具，你可以将它想象成一个可以修行的人。试想一个修士的体内若是有人作乱，逆转经脉祸乱丹田，肆意妄为下这个人会产生些什么？成果自然只有两种，要不就是你把这些祸根铲除，要不就是你逝世在这些祸根手里。”
李初一深认为然。
“那你认为是谁？抓我往漠北的和对你动手脚的，会不会是一个人？”
“不知道。”
羽士摇摇头，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端起坛子喝了口闷酒。
他也想知道答案，可这一回连他也没辙了。
冥冥中，他本能的感到到似乎有一只手一直在把持着什么，这种感到纠缠他很多年了，可他查了这么久一直没能找出一桩实例佐证。
直到本日，他的残魂乍现，而且被人动了连他也没察觉出来的手脚，这种感到更深了。
再联想到当年妻子失落以及极乐圣主打逝世也不跟开口的态度，羽士隐隐感到自己陷进了一张网，一张精心编织、连他也看不破挣不出的网。
忽然，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某个猜测，眼神一凛，端着酒坛的手僵在了半空。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慢慢放下酒坛。
红月的事情看来不得不暂且放下一阵了，事关他和李初一的安危，有些事情他需要先搞明确。
这时，天空骤然一亮，空气微微恍惚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擦过，细看时却又什么也没看见，似乎刚才的只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