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算,成色的优劣则需要人来评定了。
为此,丹比的每个会场都有五位丹道高手作为评审,他们每个人至少也有四炼的成就,评定一场二炼的初赛自是绰绰有余。
为防舞弊,这些评审不仅仅是太虚宫的人,各个宗派事先都会推荐数位够资格的丹道高手出来,随后经如百草峰峰主司徒隐这样的宗师级人物评判筛选,通过者再进行抓阄,最后才干获得评审的资格。
可以说丹比不光是参赛者们扬名天下的机会,同样也是这些评审们展现实力的机会。能出任评审已然阐明了对其丹道成就的确定,不论对其个人还是对其身后所代表的宗门,于权威于申明都有莫大的助益。
“呵呵,庞道友,好久不见!”
主席台上,一位莽山剑派的四炼丹师见到太虚宫的评审长老,主动上前问好。
庞华微笑回礼,笑呵呵的道:“没想到这场能跟吴道友你碰到一起,咱俩还真是有缘啊!”
吴年深有同感的道:“是啊,上次西北恶瘴沟,若非庞道友恰巧涌现出手相助,吴某这条命恐怕已经交代在那里了。此来太虚宫,我还想着往府上拜见一下,往了才知道友你闭关炼丹正在紧要关头,也不敢打搅。本认为这次无缘得见,谁能想到咱们在这里又碰上来,看来咱俩的缘分果然不浅呐!”
“诶,吴道友哪里的话,恶瘴沟咱们是相互扶持,少了谁谁也离不开那里,吴道友太过谦了。”庞华赶忙说道,言辞诚恳至极。
深感庞华为人谦虚品性高洁,吴年心中更是亲近,拉着庞华的手便坐到了一处,东言西语的攀谈起来。
直到参赛弟子筹备停当,主持长老一声令下,两人这才截住话头,凝目看向热火朝天的赛场。
“这一届的名额放宽了不少,多了好些人呐!”吴年低声道。
庞华点点头:“是啊,可这是好事,阐明我丹道旺盛。若是放宽名额后人数还跟本来一样,甚至更少,那才麻烦了呢。”
吴年深认为然,复又低声道:“人是多了,可也得看本事。庞道友,咱们这场里不错的苗子不少,不知道友你最看好谁?”
“那还用问?”庞华笑眯眯的眨眨眼,“自然是我太虚宫的诸位良才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笑着点了点庞华,吴年问道:“听说贵派百草峰峰主司徒隐的一位徒弟这次也参赛了,不知是哪一位?”
“他不在这里。”庞华有些遗憾的道,“为了避嫌,太虚峰和百草峰的会场都没有安排他,他往了血阳峰。”
“血阳峰?”吴年皱眉,“跟那帮鬼魅妖物一起,会不会影响他的施展?别怪我多嘴,你们太虚宫有些时候实在是太呆板了,简直比我们莽山剑派还要呆板。司徒峰主的小徒弟就是让他直接晋级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们竟然连避嫌也给考虑到了,实在是...唉!”
“呵呵,你这话要是让解先辈闻声了,确定饶不了你!”
两人相视而笑,庞华正色道:“我太虚宫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舞弊这种事自然是万万做不得的。
假如我们开了这个先河,各大批门都在这里看着呢,到时我们如何能够服众?
我们保送一个,他们确定也会请求保送一个甚至更多。
万一有人走了眼保错了人,累得真正有才干的年轻人落于门外泯然众人,那简直是太罪过了。
假如不是人数太多会操持不过来,连参赛的名额我们都想彻底放开,不弄什么提名制。
所以特权已经给了他们了,至于能不能一展所长扬名立万,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吴年没有答话,只是正色的拱了拱手。他敬的是庞华,更是庞华所代表的太虚宫。恃强而不凌弱,自满却不放荡,难怪太虚宫能群豪之牛耳,其气节和睦量果非寻常。
同一时间,百里之外的另一处偏峰上,“好学”的李初一瞪圆了贼眼,下巴颏都要掉下来了。
“这什么玩意儿?”
小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男修的丹炉,旋即眼力一转,眼珠子更凸了。
“这他吗什么玩意儿啊!这也算丹炉?!”
别怪他震惊,实在是眼前的情境太奇葩了。
炼丹所用的丹炉通常有三种外形,一为鼎釜,二如洪钟,最后比较少见的则是葫芦形,高低两个淬炼的空间让御使难度大大增长,就连很多三炼成就的丹修也很少用到。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形丹炉。比如塔型,比如壶形,再比如丹阳子洞府中那个大的惊人的宏大丹炉也是奇形丹炉的一种,可不论怎么变都脱离不开鼎釜、洪钟以及葫芦这三种基础的雏形。
但是......
眼前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李初一第一眼看到有人搬了个桶出来就傻住了。
揉揉眼仔细瞧瞧,没错,那就是个桶,外形跟凡人里常用的夜香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木质,眼前这个则是用不著名的珍贵灵材打造而成。
这丫是炼丹来了还是炼粪来了?
小胖子大呼惊奇,可还没等他惊奇完,扭头一看那边还有个更震动的。
假如桶还算委曲可以吸收的话,两一人取出的那口大铁锅就让李初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哥诶,你是来比炼丹的还是来比做饭的?
我往你羽士的,连箅子都筹备好了!
看着跟筹备开火做饭似的男修放好箅子盖好锅盖,李初一很久无语,末了扯了扯郝幼潇。
“潇啊,你怎么不往参赛?就这样的你要是往了,不管炼丹还是做饭尽对都是第一!”
玩笑一句,半天没有回应。
怀疑的小胖子扭头一瞧,却见郝幼潇和小雨脸色都有些丢脸,两眼逝世逝世的盯着不远处的一位丹修。
心中好奇,李初一凝目看往,看了看创造那人面目白净长的到挺俊,只是眉宇间不时流露出的几抹邪气损坏了别人对他的观感。而他身前没有丹炉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容器,有的只是一个面色红润的娇俏女子。
仔细一瞧李初一也发觉有些不对劲了,那女子红光满面体态丰盈,显然身材调养的极好,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星月隐没毫无半分神情,看上往就跟逝世了一般,与她的体态外貌极不相符,越瞧越觉着诡异。
“那人是个邪修,那女子是他的炉鼎。”不等李初一问,郝幼潇便直言相告。
李初一吓了一跳,炉鼎二字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见着实物这还是第一次。
看看那男修又看看那女子,小胖子不可置信的道:“卧槽,炉鼎不是进行某些采补邪术的时候才会用到的嘛,今天是炼丹又不是搞采补,这丫的想干嘛?他想现场表演活春宫?!”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