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创造吗?”郝幼潇碰了碰小胖子问道。
李初一把自己的惊奇粉饰的很好,但是乍见时的惊愕还是被郝幼潇看出了端倪,她隐隐有种感到,这个留字之人小胖子很可能认识。这个感到固然很荒谬,可是女人的直接告诉她自己荒谬的想法很可能是真的。
“嗯?唔......”
李初一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猜测,可是看着那双像是要看穿自己心坎的明眸,他又不能直接说啥都没看出来,只能佯装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还真看出来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郝幼潇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字写的真丢脸,我感到这是拿脚抠出来的!”微微一笑,小胖子指着冰壁无比确定的说道。
“哼!”气恼的轻捶了他一下,郝幼潇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呢。这小子明明有创造却不告诉自己,见他不想说郝大小姐也不方便追问,只能俏脸臭臭的扭到一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初一见状只是笑笑也不在意,凡是跟他师父沾边的事情他是能不流露就不流露的,特别是知道了大衍皇朝也在找他师父之后,李初一的嘴就封的更严了。
不理郝幼潇,李初一打量了一会儿后忽然拔剑而出,周身法力催动到极点,兽皮长剑划出了一道俏丽的银弧猛地斩在冰壁上。“叮”的一声脆响之后,兽皮长剑顺势而回斜指地面,剑圣“嗡嗡嗡”的震颤不停,李初一的右手也酥麻一片。
郝幼潇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李初一会忽然出手,回过火来往墙上一看顿时一呆。李初一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他的全力一剑竟然在冰壁上连个痕都没留下,冰壁的坚固程度着实令她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万一上面有机关怎么办?”震惊过后刚想安慰,可是转念一想郝幼潇立马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明显被人安排过的岩穴里处处透着神秘,谁知道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埋伏其中,李初一没头没脑的上来就一剑,万一引出什么禁制机关来他俩跑都没处所跑。
小胖子憨憨一笑,心里根本就把她的话当回事儿。砍之前他已经用阴阳道眼视察了好几遍了,确认这冰壁里没有什么禁制埋伏之后他才动手的。冰壁的完好无缺让他也小吃一惊,他那一剑固然没动用虚空气味和冷意气味可力道却是用足了的,全力而为加上兽皮长剑本身的锋利使得这一剑的威力着实不可小觑。可是就这样也没能在冰壁上留下一丝剑痕,看着冰壁上那一个个进体三分的丑陋刻字,他很难想象这留字之人到底是什么修为。
“尽对不是炼神!甚至元婴都不是!”李初一喃喃自语,“可是他这么高的修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也是碰上冷狱异变了?”
“你是说留字的这人的修为在元婴之上吗?难道是元神?”听他喃喃自语郝幼潇也顾不上抱怨了,也是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李初一摇摇头答复,想了想后转口问道:“傻妞,你们漠北的史料有没有记载,上次冷狱异变是在多久以前?”
“再叫一次傻妞信不信我毒你个不能自理!”郝幼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口误,口误!大姐你别放在心上!”李初逐一脑门冷汗的连连赔笑,他这也是嘴欠说顺嘴了。
郝幼潇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不满的道:“也别叫大姐,这么叫我感到我很老似的!就跟我四哥他们一样,叫我幼潇就行了!”
说到这里,郝幼潇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微微一红。傻小子李初一光顾着安抚炸毛丫头了压根儿就没看见,一无所觉的连连陪笑道:“行,行,你说叫啥我就叫啥!那个幼潇啊,你想想你们漠北的史料有没有记载上次冷狱异变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这个嘛,倒还真有记载。最近的一次据说是在八千年前,与这次不一样,那一次冷狱异变甚至波及到了炼神期的修士,只有结丹期以下的修为才干进来。当时很多人认为玄冰冷狱就此成为无人可进的尽地了,成果再后来的几次冷狱开启又都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一次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限制了炼神期修士进内。”郝幼潇回想道。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小胖子摆摆手,“我是想问像这次一样,不限制修为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异变最近的一次产生在什么时候?”
皱眉想了一会儿,郝幼潇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论是文字记载的还是口口相传的,都没有这次这种情况的异变产生过。实在漠北的史料也就记载了近万年左右的事情,也就是大衍皇朝开过之后的。万年之前大衍还未一统天下的时候,全部人界一直处于混乱当中,很多道统和历史的本相都湮灭在那个时代了,所以现在的老人才将那时候成为黑暗时代。类似这次的异变有没有产生过不明确,但我可以断定的是近万年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涌现。”
“这样啊......”李初一也是无奈,黑暗时代他也有所懂得,据说那是个人吃人的时代,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都生存的极为艰巨。甚至有传言说那个时代的凡人根本活不过六十,修士则九成九都会夭折在道胎之前。
不过那也是一个英杰辈出的年代,现在广为流传的那些神话传说里,有相当一部分描写的都是那个时代的尽顶大能。一些神话故事里甚至说连仙界真仙都畏那些尚未飞升的尽顶大能三分,以前李初一还会认为这是为了故事效果而故意夸张,可是知晓了极境的存在后他隐隐感到这些描写可能是真的,那些真仙都畏惧的尽顶大能很可能便是那传说中的极境之上。
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跟现在的李初一没有半点关系,他要确认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羽士到底有没有进来过。
五羊坟冢的时候李初一问过羽士,羽士说未能有幸见五羊老怪一面。而五羊老怪是在五千年前逝世的,这么算起来羽士最多也就活了三四千年。冰壁的硬度李初一已经试过了,他感到没有元神期以上的修为应当是无法在上面留下字迹的,而且还刻的这么深。既然郝幼潇说近万年来没有这次这样的异变产生,那么推算起来这留字之人应当就不是羽士而是另有其人了。
想到这里小胖子暗暗松了口吻,这些安排不是羽士留下的就好。从小随着羽士长大,李初一对自己这位师父实在是太懂得了。以羽士的恶劣性格若是真要留下点什么安排留待有缘人,那这有缘人的乐子可就大了,一个不警惕就直接从有缘人变成“有怨人”了。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啊?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咱俩现在是同船共济你知道嘛?!”郝幼潇气得快不行了。
这小胖子脸色变来变往的明显是有什么创造,她本来是不想问的,但是李初一这脸色也太明显了,摆明了一副“我知道但是就不告诉你”的架势,郝大小姐看在眼里哪里能忍得住,气呼呼的连装毒药的瓷瓶都取出来了,拔开瓶塞就在李初一眼前往返晃荡。
“别别别,别撒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小胖子吓了一跳,一把握住那只在他眼前晃荡的手逝世逝世地按住,生怕小瓶瓶里的东西一个不警惕漏出来点沾在他身上。
郝幼潇微微用力没能把手抽回来,忍着羞意也就任他握着了,杏眼含怒的看着他道:“说!”
“实在也没啥,就是这几句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了一位熟人,我还认为是他留的这些东西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断定这应当不是我那位熟人留的了,所以姐姐你就行行好,收了你的宝瓶吧!”小胖子含含混糊的说道。
“熟人?!”郝幼潇眼睛一眯,“男的女的?”
我往你羽士的,大姐你问的重点偏了吧?
心里狂翻白眼,小胖子语气坚定的道:“男的!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
听他这么说郝幼潇眉头顿时一挑,怀疑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李斯年吧?他应当没这份修为啊!难道他躲拙了,实在他是个高手?”
噗~!
李初逐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哭笑不得的道:“我说亲姐姐来,你这想象力也太....!你怎么能想到那个老不逝世的!”
“再说一遍,不准叫姐姐,要叫我幼潇!”
杏目一瞪,郝幼潇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说极度猥琐嘛!在我的印象中你在漠北的熟人里能得此称呼的只有李斯年了,再说他不是天泽皇朝的遗嗣嘛,会点别的手段暗躲下修为啥的也属正常不是吗?”
小胖子极度无语,对郝幼潇的“洞悉本相”只能竖起两根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敬佩。这丫头的想象力也真够丰富的,她这番猜测若是让李斯年知道了,不知四大叔是笑还是哭。
“姐...啊不,幼潇啊,真不是李斯年。我承认你说的都对,李斯年是很猥琐,但是他要是跟我那位熟人比起来,李斯年就是个孩子,还没出身的那种。”
“天下间竟然还有此等奇人?!”郝幼潇惊奇不定。
“真有!”李初一无比确定的点点头。
“物以类聚,你认识这种人,还跟李斯年那么要好,你不会也...”郝幼潇佯装畏惧的后退了两步。
李初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幼潇。”
“干嘛?”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逝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