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算着清风丹丹方的价值,李初一暗暗猜测这东西就算比不上完整版的陨火天劫丹丹方,价值也应当相差不远了。
想着当初陨火天劫丹现世时造成的轰动与血杀,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无数宗门的毁灭、一个个尽世天骄陨落,激动地酱紫的胖脸上越来越白,最后一脸的铁青。
“不能泄漏!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就是有臭羽士的掩护,我也会被人打成渣!”
咬牙切齿,李初一铁青的脸上满是无奈。
象齿焚身的道理他当然懂,如今宝物固然在手,奈何他的实力决定了如今的他无法享受到这份丰富的回报。
当年陨火天劫丹现世,各方权势云动,别说一流权势和顶级权势,就是如大衍皇朝和太虚宫这般的超级存在也高手尽出参与争取。若不是最后那创出丹方之人参加了太虚宫,而太虚宫也明智的将丹方公之于众,让各方顶级权势都尝到了甜头,恐怕血腥的厮杀至今都可能难以结束。
而陨火天劫丹的丹方也仅仅流传在最顶级的圈子内,其他未进流的一流权势和二三流的宗门小派若是知晓了一点,那面临的便是灭门的惨祸。
一战过后,算上事后的大清洗,两个顶级权势实力大降沦为一流权势,而一流权势则被灭门了不下十个,至于其他更下层的权势,被灭尽满门的更是无以计数。
同样,那场乱战中,逝世亡的渡劫期修士数以百计,甚至连飞升期的大能都陨落了好几位。什么道胎元神元婴,平日里可能会被尊为高手受尽尊崇,但那种级别的战斗中都是炮灰一样的存在,逝世了不知多少。
炼神?结丹?
那是什么东西?
想想自己如今身在什么东西都不算的炼神期,李初一的警惕脏又忍不住扑通扑通的狠狠抽动。
这次不是激动地,而是吓的!
满脸复杂的最后看了眼清风丹的丹方,李初一狠狠的将这段记忆压在了心底。
除非他修行到有自保之力,否则尽对不能露出丝毫风声,哪怕将往返到了太虚宫都不行!
叶之尘再强也只是个飞升初期,这种能烫逝众人的山芋他尽对保不住自己,而百劫道人固然算是自己的师叔,可以说是自己人,但太虚宫不止他一位老祖,难保其他人不会见财起意。
再说,这次被掳让他知道了大衍皇朝的无孔不进,就算太虚宫对这宝贝没想法,若是被大衍皇朝知道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再派一批高手将自己连人带方给一锅端了!
想想自己的那个贵为天子的便宜老爹,李初一就忍不住一阵牙疼。
种种旁证下,他对自己便宜皇爹的狠辣已经知之甚深,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东西的存在,他把名字倒过来写,叫一初李!
连尚在襁褓中的自己都由于不知晓的原因痛下杀手,如此虎毒食子之人,怎么可能由于可笑的“亲情”而有所保存?
再说了,亲情?他们有吗?
收起玉简,李初一看了看手中的玉瓶,想了想又将其放回了石桌上的阵法中。
收我长剑猛然挥出,一道冷光划过石桌底部,顿时将与地面连为一体的石桌给切了下来。炼神法力狂涌,将整张石桌牢牢包住拖进储物袋中,李初一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丹阳子对这丹药如此重重防护,固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确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若是贸然存放,万一清风丹失往了阵法的掩护而流失了药性,或是泄漏了气味被他人察觉到了,那他哭都没处所哭往。
又将石室往返扫了三遍,确认再无一物被落下、干净的连耗子进来都能哭出来后,李初一终于满足的点了点头。
转身看着飘来飘往的画像,他眉头一皱。
“我说画大叔啊,我很感谢你帮我开了这房间的门,大恩不言谢,此恩我必有厚报!眼下这里再无他事,我筹备离开了。你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跟我走?”
画像动作一顿,停在空中不停起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初逐一看有戏,赶紧再加把劲持续劝诱。
“画大叔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丰神俊朗仪态万千聪慧尽顶实力超群的大高手,独守这幽冷寂寞的洞府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糟践你的人生嘛!哦,是画生!你跟我走吧,我跟你保证,必定给你找个母画让你俩成亲,保证你不会孤单寂寞的!”
不停起伏的画像猛然一僵,随后乌光一闪,偌大的卷轴狠狠的抽在了李初一脸上,固然没有应用那霸道的暗劲,但光是这力道也直接当李初一抽的一个趔趄,牙齿都差点被抽掉了几颗。
捂着高高肿起的侧脸,李初一恼怒的看着画像,敢怒不敢言。半天,他转头泪汪汪的看着紫鸢。
“你也不管管?这妖孽快把我抽逝世了都!”
“你活该!”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紫鸢冷冷的说道,随后头一转扭到一边,不想再看这个作逝世的胖子。
“没义气,不仗义!”李初一暗暗腹诽,却不敢说出口。不论是画像还是紫鸢,哪个他都打不过,若是再抱怨几句被紫鸢打一顿,那他哭都没处所哭往。
心里掂量了半天,李初逐一咬牙看向画像,筹备以大无畏的精力再次劝诱一番。这画像太神异了,若是不带走他恐怕很长时间都会睡不着觉的。
“画大叔啊,你...”
刚说了个开头,只见画像又是一动,卷轴高高扬起似乎又要打来,吓的李初一赶忙捂着脸蛋想要躲闪。只是这次画像没有抽他,而是卷轴快速卷动,几息间便将整幅画给卷了起来,变成画卷飘到了他的身边。
李初一见状微微一愣,随后面色大喜。伸手轻轻握住卷轴一段,心念闪动间就要将其收进储物袋中,谁知本来安静的画卷忽然传来一股宏大的抗争力,抵抗着储物袋的吸纳力。
见画卷不愿意被收进储物袋,李初一怀疑的问道:“你不进储物袋,怎么跟我走?”
画卷自然不会说话,它用实际举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劲风袭来,一道暗劲忽然涌现,不待李初一反响,瞬间划过了他的裤裆。布匹撕裂声中,几团棉花掉了下来,随着一起掉出的还有他仅有的几块“压箱底”的灵石。
李初一脸色巨变,刚想伸手捞回,却见白光一闪,灵石已被画卷夺走,画纸轻轻展开一道缝隙,几块灵石便被吞进其中。画纸重新卷起,被吞进里面的灵石似乎消散了一样,牢牢卷起的画卷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我往你羽士的,你个强盗!忘八!无赖!无耻到极点的卑鄙小人!”
一手捂住凉嗖嗖的裤裆,李初一恼怒的指着画像,浑身气的直打发抖。
谁能想到这画像竟然如此流氓,抢了自己的灵石不说,竟然还用如此极真个伎俩!想起方才劲气贴着小鸟划过的酥麻感,李初一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他哀愤啊!
你要灵石就说嘛,至于这么抢嘛!这劲气要是往上偏那么一点点,那自己也不用修炼了,直接往大衍投奔那便宜皇爹,在宫里当个大太监总管算了!
“流氓!”李初一泪流满面,“太流氓了!呜呜呜呜呜!”
面对涕泪交加的李初一,画卷毫无一丝悔意,反而有些自得的抖了抖,随后便不理这个捂着裆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小胖子。
画卷中轴处涌起一团白光,一分为二滑向卷轴两端,达到顶端后人不停歇,化成两条光带延伸出来,在空中交汇后融为一体,就像是系在画轴上的背带一样。
亮光一闪,光带渐渐黯淡,直至光芒消散,一条两指宽的玄色背带涌现其上,背带的中间还有一个精巧的搭扣,祥云外形的搭扣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若不是目睹了全部过程,很难信任这条看上往普普通通的玄色背带是法力化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