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端着酒水过往的老道愣了一下，
“我说，老弟，你这逝世得也忒惨了一点儿吧？”
哪怕是“阅鬼无数”的老道也被眼前这个男人的逝世状给吓了一跳，
好在，
仅仅是稍微惊吓了一下，
倒不至于有其他什么。
来者是客，
顾客是上帝，
做“书屋”这行的，
你要是还敢以有色眼镜挑客人，那你还真的很难挑出什么满足的来。
哪怕是生前再俏丽再帅的人，你想保证她（他）逝世状好看，真的很难。
安律师人现在不在书店，带着小萝莉和小男孩往徐州开展“解救我的好兄弟庚辰”的举动往了。
但前阵子在书店里，安律师和老道倒是考虑过以后恢复营业后创收的道路。
比如，用特制的相机给“鬼”美颜，然后打印出来，快递给鬼在阳间的亲戚好友。
然后书屋在这里头，再收取额外的拍照费和快递费。
这是一种创新形思维，也算是产业升级了吧；
本质上和把卖不掉的食品打上“低糖”“低脂”“低卡路里”的标签差未几。
至于说，担心阳间的亲朋被鬼的样子给吓到？
不存在的，
打开朋友圈，全是美颜高手，确定能修到满足的效果。
许清朗下了饭桌，筹备往包厢筹备点儿吃食了。
男子接过老道的羽觞，饮了一口，笑了笑，
道：
“终于摆脱了。”
“活着累吧？”
老道善解人意地陪聊。
以前做过测试，有老道做陪聊和没老道做陪聊，最后顾客被送下地狱后所留下的冥钞会有着明显的差别。
显然，在下地狱之前，有一个贴心的老道能陪你聊聊天说说话，真的很热和人。
只要人心被热和了，掏钱就轻易了。
“活着，好啊。”
男子感叹了一声，看向老道，把空杯子递还回往，缓缓道：
“逝世了，才累。”
男子的眼力，很清澈，也很安静。
一般来说，亡魂在投胎前，大部分都会是以一种“心事未了”的状态；
毕竟在这个世上，能活得明明确白，走得潇洒自然的人，还属于少数中的少数。
这里头，还会有一些极真个，甚至是“疯癫”的。
这种安静的，确实是少见。
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玄色的裤子，白色的外套，但裤子和衣服早就已经腐烂了，上面沾染着很浓重的污渍。
这感到，
像是刚刚从地里被刨出来的一样。
“老弟啊，你是怎么逝世的啊？”
“被杀的。”
听到这个答复，
正坐在圆桌边扒饭的某政治正确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老张抬开端，
看向了男子，
创造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略。
周泽从莺莺手里接过汤碗，默默地喝着汤。
送下往的鬼多了，人也就轻易变得麻痹了。
现实，永远比文字的描写更加能够深进人心；
对这类的事情，周老板早习惯了，也没了一开真个义愤填膺，就像是做着流水线上的工作一样，日复一日，成了一种习惯。
或许，
这也是周老板为什么要把老张留在身边的原因所在吧，
由于老张在，
能够让周老板偶然会记起来，
哦，
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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