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晗在幕笠里撇撇嘴，她什么都没说，小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小蔡也没解释，安静地陪伴在一旁，若不注意，几乎感到不到他的存在。
慕云晗几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一时之间，只有风声。
天气已经不早，四周的人家早已安歇，除了浣花楼管事手里的灯笼散发出淡淡的光，四处一片玄色。
夜风里传来猫厮打怪叫的声音，瓦片随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小米顿住脚步，头朝声响处看往。
顾老头、小蔡，全都往那个方向看往。
猫已经跑了，四处一片安静。
慕云晗的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不安之感莫名而生：“怎么了？”
顾凤麟上前，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持续往前走。
小米也转过身，持续带路。
顾老头和小蔡却不见了。
慕云晗想头，却又不敢，总感到背后有恶鬼的眼睛盯着她似的，冷幽幽的，十分吓人。
顾凤麟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让她瞬间神。
他的手干燥微凉，带着让人安心的气力，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却踏实安稳，仿佛坚不可摧。
慕云晗轻轻呼出一口吻，紧随着他的脚步，持续往前走，什么都没问。
身后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混乱而激烈，但也不过是瞬间，便一切回于安静。
“到了，你们等等。”小米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前停下，推开门走进往，点亮灯才又请他们进往。
窄小的竹床上蜷缩着一个年轻男人，这样热的天，寻凡人穿纱衣都嫌热，他身上却裹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似乎非常的冷。
幽暗的灯光下，他睁着无神的眼睛，木然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眼力只有在触及小米时才会亮一点。
“没用的，小米，别费气力了。”他喃喃地说，声音含混不清，低不可闻。
“你闭嘴！我说了算！”小米阴冷静脸，背身看向慕云晗：“我嫂嫂逝世了之后，他就病了，看过的大夫不下数百，能找到的药也都吃过了，始终不见好。你能看好他吗？”
“我试试。”慕云晗蓝本有些忐忑，此刻却感到有盼看了。
她不是医，不能治寻常的头痛脑热，恰正是这种奇形怪状的病，反倒对了她的胃口。
“我要单独和他谈谈，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许打断。”慕云晗松开顾凤麟的手。
“好。”小米迟疑了一下，随着浣花楼的管事出往了，顾凤麟却巍然不动。
顾老头尚未来，慕云晗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往，就默许了他留下。
“你听着，我将会是小米的主人，她卖身与我，生杀予夺全都由我。”
慕云晗看着缩成一团的病人，冷淡隧道：“你就是造成这一切的人，亲妹妹为你断送一生，在逝世之前，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蓝本逝世气沉沉、无动于衷的病人听到这一句，终于有了反响。
他睁大眼睛，凶狠地瞪着慕云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想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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