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号写错了修改一下郁闷
所有棋手在和李昌镐对局之前都有一种恐惧感,尽管35岁的石佛因为家庭原因很少参加比赛,并且即便偶尔参加比赛也输多胜少,可这些并不影响他在围棋界的地位,以及棋士们对他的尊敬。
另外一个被人恐惧的人,是苏羽。
棋盘上的魔术师这个名字,陈冲真的是如雷贯耳。
“和苏羽的比赛,你就努力的下吧”在孔杰去飞禽岛之前,给他留下这么句话,说同样话的还有李世石,当然他沒和陈冲当面说,意思是崔哲翰转达的:“尽管下吧参与第一”
笑笑会的同事们,都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加油,只要打出了水平,就是虽败犹荣”
沒关系,我就是个浑人,陈冲被打击得无地自容,只能学阿q自我安慰:我就是个浑人,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朴永训和元晟臻专门跑到他们家來只为和他说一句话:“你也配”
怎么着,我连浑人都不配了,陈冲坐在那举着勺看着两个人呼啸而來呼啸而去,傻了。
“浑人,那是一位古人哪”老头喝多了,坐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叫:“在想当初,秦始皇命王翦兵吞六国,在夜间偶得一兆,梦见黑娃娃白娃娃双夺日月”
“打住”陈冲已经快成神经病了,听着老头背八扇屏这就眼看要疯:“让我清静会儿行不行”
行啊老头无所谓,反正比赛是陈冲下,只要不把他赶出去露宿街头再给口饭吃他什么都行。
“你研究什么呢”金善雅至少是个初段,看着陈冲摆对局,总觉得眼熟:“这不是苏羽和我师兄的十番棋么”
陈冲点头苦着脸放下一枚棋子:“研究研究,下一场我和苏羽”
“我知道”金善雅满脸的同情:“我支持你,而且多保重”
至于么,至于说听到这个名字就成了这样子么,陈冲知道苏羽对李世石的战绩是个位数的败绩两位数的胜绩,也知道崔哲翰对苏羽的恐惧症,更明白赵汉乘在明月杯之前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但他还是接受不了一个人能够成为半神这种存在的现实。
“人就是人”陈冲怒气冲天:“难道我就赢不了他么”
梁静文连连点头:“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赢”
似乎她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一个月,陈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來研究苏羽,他每天所做的就是研究,就是打谱并且和老头和笑笑会的同仁们做研究。
其中进行了三场联赛,略有些心不在焉的陈冲两胜一败,金荣桓和李东右对这个成绩并无不满。
他们也知道陈冲面对的是谁。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等从春兰杯回來只要被打得不是太惨,就还是很好恢复的,金荣桓祈求陈冲不要像上次那样心态失衡,生怕他这个8轮比赛拿到875胜率的王牌出问題。
“难道就沒人想过我会赢么”陈冲知道这些东西,因此在金载垣面前暴跳如雷:“就沒有人想过我也有可能赢这个事情么”
金载垣很平静:“你觉得你能赢么”
陈冲哭丧着脸坐在桌子边上倒了一杯牛奶一饮而尽:“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
“我安慰你,又有什么用呢”金载垣继续保持着平静:“如果李世石和崔哲翰说你能赢,那我自然无所谓说什么”
让两个对苏羽加起來输了超过一百盘却只有不到十盘胜绩的人说这种话,不比让梁静文学会围棋更容易。
梁静文竟然开始学围棋了,陈冲去北京住了不到一个月,回來之后看到梁静文在他家和老头说说笑笑大吃一惊:“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梁静文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晒黑了哦”
“你不是,要灌唱片么”陈冲的清静日子还沒过够:“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
“去新加坡只是拿一些东西,唱片在这边灌”梁静文背着手绕着他看了两圈:“瘦了不少哦”然后站直身体:“我已经拜施襄夏大师为老师了哦,从现在开始,我要向他老人家学围棋哦”
陈冲突然觉得头皮发痒,而且这种痒迅速的弥漫到全身,一头扎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拼了命的冲刷却还是痒得难受。
可梁静文除了唱歌之外,对于古典文化实在是缺少研究,对于古典文化中的精髓围棋这个东西,似乎更有一种从骨子里的抵抗。
老头教过不少学生,从沒有像梁静文这么费劲的,可看在大包小包的礼物上,又不能不尽心尽力。
于是梁静文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每天晚上到陈冲家泡三个小时,这让金善雅尽管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顺眼,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东西打扰不到闭关修炼的陈冲,他在明月围棋网上有一个vi帐号,这是明月公司在明年各大定段赛之后预留的给新初段的,也算是拉拢,也算是便利,陈冲就是用这个vi,躲在自己小房间里和金载垣讨论对局。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陈冲刚刚觉得自己了解了一点东西的时候,春兰杯第二阶段的比赛日就到了。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仰之弥高,钻之弥深,这句话并不是陈冲在论语上看到的,而是看倚天屠龙记时候记住的,他在拿到世界冠军之前只是把苏羽当成一个可怕的对手。虽然敬仰并研究,却跃跃欲试的要冲击一下,可现在,当他真的要面对这个神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对苏羽了解的太少了。
“以前总觉得,苏羽虽然很厉害很厉害,但总归还是个人,很多时候他也会犯错误”陈冲在飞机场冲着似懂非懂的梁静文感慨:“可真的这么细致的研究一个月,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梁静文光顾着给赵汉乘他们签字拍照留念,沒听见他说什么
“神啊”陈冲看着舷窗外的茫茫大海无可奈何的喃喃自语:“棋盘上的那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李世石和李昌镐呢他们怎么沒和咱们一起走”
赵汉乘拿着签字照片心满意足:“他们提前去北京了,参加酒席去了”
酒席。
北京凯悦酒店18层大厅,明月集团正在召开每年一度的全体扩大会议,一部分是做年终总结,一部分是准备发红包摆庆功会。
苏羽每年最怕的就是这个,耳朵听着王文达在台上的慷慨激昂眼睛望着手里的演讲稿愁眉苦脸,闻着面前果盘的香味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低声和古力说:“我这个稿子,谁写的,怎么他妈这么长”
“你秘书”古力扬一下下巴指着坐在不远处一个长得惨不忍睹的小姑娘叹息:“我很奇怪,陈好怎么给你挑这么个行政秘书,就算笔杆子好,但带出去谈生意你不怕人家笑话么”
苏羽苦笑:这个问題谁都明白为什么敢说出口的恐怕也只有古力,含含混混的打岔过去,踢了一下脚底下的电线:“这个,干吗的”
“一会儿放烟花”古力拦住他:“别乱踢”
孔杰、古力、赵星、周鹤洋、李昌镐、李世石、睦镇硕、赵杰、张栩,这些都是从明月公司一开始就掏了大笔票子认购股份的人,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和名誉董事,一个个在饭桌边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人模狗样,国务院一样的鼓掌。
还有两个副市长和中央的几个大员,以及商务部外经贸部和总工会的头头脑脑,边上的两张桌子坐着一群公子冲台上的王文达挤眉弄眼别说,要沒这帮人,明月公司想在短短5年里面发展到这么大还真不可能。
而且,辛苦王文达了,苏羽以及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公子们都知道这个明月公司实际上当家主事的就是王文达,苏羽这个董事长、孔杰这个总裁,以及古力赵星这些本部长们其实就是人形图章,公司的文件等等可以沒有总裁签字,但决不能沒有副总王文达的批示:只要王文达签了字的文件,即便苏羽和孔杰古力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也可以先执行。
说起來,陈好去哪了,苏羽在一张桌子边上看见了他妹妹,韩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毛毛,却找不到自己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