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告诉你，太皇太后什么意思？”
玲珑摇头：“听说太皇太后还没给答复，没答应，也没拒尽。”
这才是最要命的。
姚谦书和太皇太后不熟，他只能往找上官清其和七公主，于是丢下一句：“我进宫一趟，你随便坐吧。”
这一趟，姚谦书往了一个多时辰，固然被上官清其和七公主合伙幸灾乐祸了一番，但两人到底是答应帮他摆平了。
玲珑已经回了隔壁，思君也不在府里，身心俱疲，姚谦书只想大睡一觉。
他往了莲城的院子。
一踏进往，心头就是别样的感到。
姚谦书知道，自己这回陷得深了。
他以前看上官清其的热烈看得兴奋，如今终于轮到自己。
只是，莲城没七公主那么好哄。
昨晚在夜色里晾了一晚上，忙完正事，姚谦书这会儿有点难受了，将丫鬟都屏退，他钻到了莲城床上往。
床上已经换了新被褥，没有半点她的味道。
好在枕头没换。
姚谦书舍不得靠了，筹备把枕头抱在怀里。
拿起之后，才见枕头底下竟有东西。
是那只玉镯。
姚谦书怔了怔。他吩咐过让她时刻戴着不能摘下，她也是如此照做的。
如今她不声不响把玉镯扔这儿……
姚谦书大感不妙。
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糟糕。
将玉镯收好，姚谦书急忙掀被子下床，觉是没法睡了，他得过往学堂。
这回，他没带护卫，只带了一个小厮，又让小厮往请了个女大夫随着。
到学堂的时候，恰好莲城结束了本日的授课。
乍然又见着他，莲城远远转身就走，但不是仓惶回避，她从容得很。
姚谦书只感到脚下有千斤重，追不上往。
看来，她这会儿是真不想见他了。
边上的女大夫不知所措：“襄王爷，这……”
“你先回往吧，待需要时本王会派人再往相请。”
女大夫一走，姚谦书就是孤零零一人了。
脑门上似乎更热了。
不知不觉，天气渐渐暗下来，小厮大着胆子上前来请示，姚谦书道：“今晚不回府了，你往弄两坛酒来。”
从前饮酒是雅兴，今晚，却是要浇愁了。
姚谦书自个儿喝到了月上中天。
这酒不是白喝的，越喝，头脑里的思路越清楚。他和莲城，自始至终没有心意相通，两人都躲着自己的心思。
但有一点，那日，莲城是筹备断了避子药的。
若不是他创造了这些，两人现在是不是仍如胶似漆？
让她伤心的，应当就是他那晚的所作所为。
姚谦书知道错了，也懊悔了。
先前主意满满，可这会儿，他方寸已乱了，完整没了哄人的头绪。
总不能把自己阉了。
不知是不是太难过，胃里一阵绞痛，姚谦书扶着石桌吐完，头上全是冷汗。
等他稍稍缓了气，却猛然创造不对。
嘴里除了酒味，还有一股甜腥。
是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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