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雪不是外乡,是母亲的故土。”
姚谦书的用意很明显,他在劝右相,人生在世,有亲人陪伴才是最幸福的吧,即便把官做得再大,也弥补不了心底的空缺。
右相快五十了,还有多少时日可相伴呢?
“谦书,你这些话我会好好考虑的。”右相终于给了反响,“只是,一两年内,我怕是无法辞官。”
墨尧帝赏识右相,右相亦折服于墨尧帝的胸襟与帝王之才,能为明君效率乃一大乐事,他还不想辞官,估计墨尧帝也不肯放他。
姚谦书刚要张口,右相又道:“待到了年岁辞官之后,我再过往砚雪,与你们兄弟团圆。”
这算是答应了一半。
姚谦书心想,这一趟也不算毫无收获,这个消息带回往可以好好和上官清其夸耀一下了。
怕右相反悔似的,姚谦书道:“好,我回往会告诉上官的,让他兴奋兴奋。”
右相感受得到两个儿子的关系很融洽,心下十分欣慰,他好奇兄弟俩最初的重缝。
姚谦书就逐一讲给父亲听。
兄弟重逢的第一面,是在砚雪名叫潇湘馆的青楼,彼时上官清其化名‘观棋’。
姚谦书一说就停不下了,他还说到了后来上官清其受伤的重重,南宫遇逼宫时的严格形势,以及外祖父和两个舅舅对上官清其的大力相护。
“被穿琵琶骨?”
右相心口一疼。
姚谦书笑道:“一身内力差点废了,好在他与秦王妃情义甚笃,是秦王妃及时赶到,带他逃出身天。”
右相大大庆幸的同时,心里有点怪异。儿子爱好苏墨晚的事他隐约知晓,苏墨晚特地赶往救儿子,如此情深意重,儿子会误会的吧?
还是说,苏墨晚也爱好过上官清其?
秦王府离得不远,右相没再持续胡乱猜测,把话题引开。
一转眼,姚谦书和莲城已经住了八日。
马上就要走了,姚谦书筹备约一场傅长歌,傅长歌的婚期在明年正月,他怕是喝不到傅长歌的喜酒了。
他特地往了兵部衙门等人。
傅长歌最近劲头很足,做事十二分的上心,他和陆青瑶的婚事同寅们都已听说,暗地里都在取笑他是筹备将来接岳丈大人的乌纱帽。
下衙一出门,见到不远处等着的姚谦书,精力本就抖擞的傅长歌更兴奋了。
他上往就勾肩搭背。
“怎么,闷得无聊想念兄弟了?”
姚谦书笑道:“我有美人在侧,一点不无聊。”
傅长歌斜眼挑眉:“那你找我干什么?”
“说告辞,我要回砚雪了。”
姚谦书顿了顿,歉然一笑:“顺便与你赔罪,答应你的喜酒,我怕是喝不上了。”
乍然听闻他要走,傅长歌有点意外,也挺过意不往的。
“我最近忙着公差,没尽到地主之谊招待不周,要不你再多留几日?我陪你玩儿个尽兴!”
姚谦书笑道:“我已经很尽兴了,本日除了告辞,还有件小事,不知你可帮得上忙?”
傅长歌英气道:“尽管说来!兄弟替你办!”
姚谦书说了个名字,又说了自己的请求。
傅长歌的英气顿时回往了一半。
“固然只是个五品官,但要撸他也不轻易,怎么,是得罪你了吗?”
姚谦书道:“抢我女人了。”
傅长歌还不知道莲城给人做过妾的事,立即要替兄弟出头:“抢女人可是大仇啊,等着,兄弟我必定竭尽所能,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傅长歌的所谓‘竭尽所能’,就是给唐敏之写了一封信,让姚谦书回砚雪途经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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