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总账!”>
言罢,喝停马车,推门走出去跳下马车,自己的亲兵尾随而至,服侍房俊翻身上马,铁蹄踩踏路面隆隆作响,溅起一片积水,扬长而去。>
刘洎坐在车里,摸着下颌,若有所思。>
能令他千古骂名之事,当下唯有那一件……而房俊言语之中警告、威胁让自己严守底线,何谓底线?刘洎再是明白不过。>
事实上,正如他方才那句话“人臣本分”,非是迫不得已,他怎又愿意落井下石?>
更别说突破底线,做出那等让天下人一辈辈骂下去的事。>
可问题在于他现在根本身不由己,若陛下逼着让他挑个头,他又怎敢拒绝?>
一边是陛下的强压逼迫,一边是千古骂名,怎么选?>
然而刘洎脑中突然又蹦出一个念头——房俊众目睽睽之下登上自己的马车,当真就只是为了威胁恐吓自己一番?这等话语私底下任何时候都能说,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这厮该不会是故意如此,让别人误以为自己与他达成某种妥协吧?>
别人这么想也就罢了,万一陛下也这么想,甚至认为自己会被房俊再度拉拢过去……>
刘洎头痛欲裂。>
立场不坚的确是官场之大忌,固然可以左右逢源,但任谁对这等反复横跳之辈都难以委以重任。>
可那是自己喜欢反复横跳么?>
完全是被陛下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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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殿内,散朝之后李二陛下便泡了一个热水澡,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衫,午膳是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碗白粥,吃完放下碗筷让内侍收走,沏了一壶茶坐在窗前,品着茶水,看着雨幕,思虑朝中之事。>
王瘦石躬着身子从外头轻手轻脚入内,来到陛下身边,俯身嘀咕了几句。>
“房二跳上了刘洎的马车?”>
李二陛下刚刚呷了一口茶水,温言惊讶的反问一句。>
王瘦石点头道:“正是如此,方才刚刚散朝,宫门外许多大臣尚未离去,都看得真真切切。”>
“嘿!”>
李二陛下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啧啧嘴,道了一句:“还真是打算一辈子纨绔到底了……”>
想当年,高祖皇帝作为大隋的国戚、隋炀帝的表兄弟甚为受宠,他李二也曾倚仗父辈的权势横行霸道、纨绔不堪,比之房俊如今亦是不遑多让,闯下不少祸事。但随着年岁渐长、官职提升,心气儿开始向往建功立业,纨绔行径渐渐减少,待到晋阳起兵,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自是再无半分纨绔习气。>
可房俊这厮如今已经是上柱国,帝国勋位之极,更是代表着天下礼教的礼部尚书,非但没有收敛以往的顽劣习性,反而变本加厉、我行我素,让他这个皇帝有些不知如何对待。>
是要骂一句不思进取,还是赞一句不忘初心?>
“最终如何?刘洎可有挨打?”>
固然此番剪除东宫羽翼那房俊开刀,却是委屈了他,也愿意给予一些补偿,但刘洎乃是中书高官官,宰辅之一,代表着帝国颜面,若房俊将其揍了一顿,那是一定要予以惩罚的。>
朕愿意给你一些宽容、补偿是一回事,你自己若是倚仗朕的愧疚无法无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王瘦石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越国公大抵并未动手,亦或在车厢内动了手刘侍中却不敢声张……总之越国公下车之后面色如常,扬长而去,刘侍中一直未曾露面,直接返回家中。”>
若是以往,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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