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握紧,金德曼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房少保醒了?所幸并无大碍,姐姐很担心您呢。”>
鬼使神差的,嘴里就冒出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金德曼就后悔得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割掉。>
这算是抱怨还是艳羡?>
自己听上去似乎都满满的一股幽怨味道……>
房俊倒是没注意她言语之中的不妥,这会儿刚刚睡醒,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挣扎着意欲坐起,却扯动了肩胛的伤处,疼得他一咧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金德曼赶紧上前,斜坐在床沿,一只手托在房俊后颈,一只手绕过他的胸前揽住另一侧的肩膀,稍稍用力,帮助房俊坐了起来。>
喘息两口,房俊声音有些沙哑:“多谢殿下。”>
金德曼展颜一笑,柔声道:“房少保何须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况且……”>
女孩儿家家到底脸皮嫩,“况且”什么,却是最终未能说出口,面色赧然,一片晕红。>
少女轻柔的郊区偎在身边,声息相闻,这令他心中微微一荡,似乎伤处的疼痛也减弱了几分。>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再是铮铮铁骨,亦能被这万丈柔情炼成绕指柔……>
金胜曼的身影自外头转入,见到房俊醒来,顿时眼眸明亮,惊喜道:“房少保,并无大碍了吧?”>
房俊抬头与之对视,淡然一笑,道:“还有些疼,不过性命应无大碍。”>
金胜曼彻底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所幸房少保福大命大,否则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孤都不知要面对了。毕竟此次乃是孤多生事端,只是见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便遣人将房少保请来,不然亦不会发生这等事。”>
她是真的自责。>
先前金德曼的话语,令她陡然觉得自己有可能被人利用,坠入贼人的陷阱,若非她使人前去请来房俊,如何能够致使房俊身处险地,差点一命呜呼?>
若房俊当真有个闪失,她都不知要如何面对妹妹,如何面对自己……>
所幸有惊无险,内心的喜悦与庆幸都快要满溢出来,不过当着妹妹的面,她可不敢真情流露,只能死死的压抑着内心的欢喜。>
房俊洒然道:“陛下何须自责?贼人此番暗杀于某,不惜动用了军中制式车弩,显然早已谋划多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这次虽然身受重创,但是亦使得贼人流出行藏,再想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局刺杀,绝非易事,甚至有可能将其从暗中揪出来,倒也是一桩好事。”>
这话自然并非全是安慰之言。>
能够动用军中制式车弩并且将其运入城中,单只是这一件事,就绝非一般人可能做到,更别说将车弩布置在这皇家园林之中,且算准了他今日会前来善德女王的住处……>
任何一个环节,都足以证明贼人的强大能量与运筹能力。>
这样的人就犹如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一旦给予他适当的时机,便会发出雷霆一击,足以令他房俊遭受灭顶之灾。>
而此番贼人一击不中,不仅让他提升了警惕,更有可能寻找到蛛丝马迹,从而将贼人揪出来!>
金胜曼正欲说话,忽闻外头有侍女禀告道:“陛下,高阳公主殿下驾临……”>
金胜曼一愣,赶紧招呼妹妹一同出去相迎。>
到了正堂,便见到高阳公主一席绛色宫群,雍容华贵美貌绝伦,正站在堂中,金胜曼携着妹妹上前见礼,却被高阳公主一把拉住,秀美的容貌满是急切,眼角甚至还有泪痕俨然:“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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