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失心疯了才降他。”朱延寿不以为然道:“再者,树德兵不多,追击梁人而来,一路上应该所获不少,军士饱掠,多无战心,怕他作甚!庐州兵,我操练多年,>
南征北战,若连与夏人做过一场的胆子都没,那还不如回家种地!”>
安仁义近期可能会攻钱镠的常州,田覠已经在攻冯弘铎的昇州,朱延寿如何不心急?>
寿春、寿州,合该为延寿所得!>
“不过,二郎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为免夜长梦多,我军确实应该尽早北上。”朱延寿又道:“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魏守节涨红着脸,怒不可遏。>
大将何崇年站在他身旁,面有忧色。>
淝水南岸,百余名军士被五花大绑,按着头跪在阵前。>
数十骑沿着淝水左右驱驰,声音洪亮,顺着南风飘荡了过来。>
“魏守节,你攻梁兵,梁人已不能容你。今还想拥兵观望,何其愚蠢!”>
“给你半个时辰,若不来降,大军攻去,寸草不留!”>
“寸草不留!”列阵于河畔的军士齐声高呼。>
淝水北岸的寿州军将士有些骚动。>
“寿州将士们,尔等当审时度势,弃暗投明。若执迷不悟,弃身亡卤,则妻子戮辱,大福不再,悔之莫及。”>
“悔之莫及!”列阵的军士们又齐声高呼。>
魏守节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
他有些不理解,邵树德带来的兵不是招募没多久么,怎地士气如此高昂?难不成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术?>
另者,人也确实多,看着上万,他们这边才两千,打起来还真不够看。除非退到八公山上,以守代攻,以拖待变。但这会两军对峙,明显不能退,一退就是大溃败。>
“话已至此,可谓尽矣。尔等自思之,半个时辰后,全军杀至,定斩不饶。”>
“定斩不饶!”>
淝水北岸一片哗然。很多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魏守节、何崇年等人所在之处。>
魏守节又急又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了。>
握兵自重,骑墙观望,不很正常么?居然被人当场逼着表态,此时若服了软,众目睽睽之下,以后还怎么服众?>
何崇年欲言又止,魏守节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复又低声问道:“可有解法?”>
何崇年摇了摇头,道:“树德来得太快了,放着州城不打,直接杀至我等跟前,好没道理。而今,>
必须当机立断了。”>
“怎么个当机立断法?”魏守节问道。>
“兵马使觉得我军可战得过?”何崇年反问道。>
魏守节别过头去,不想说话。>
将领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不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时辰很快便到了。>
河对岸擂响了战鼓。>
不用任何人吩咐,大群披甲士卒从后阵涌来。>
与此同时,步弓手已经给弓梢上弦,长箭也抽了出来,仰举向上,等待角声响起,便要发起第一轮打击。>
魏守节仍在激烈的挣扎之中。>
这就有点让人叹为观止了。两千对一万,还得罪了梁人,根本没有退路,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武夫的本能仍然在祸乱着魏守节的判断力,那一个“降”字始终说不出口。>
将士们的哗然声越来越大。>
何崇年叹了口气,道:“咱们拥着兵马使降了吧,体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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