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二十年，已经很少有人信这一套了。
林轩告诉她，“我小时候听人说过，现在早就没人信这些了。”
柳玉眉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信这些东西，我妈打嗝有十几年了，一直都没能治好，最近也不知道受谁的蛊惑，怀疑自己是中邪了，听说这边的灵山有庙，烧香拜佛非常灵验，非要我带她过来烧香。”
林轩听了，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林轩想起《吴氏女科秘传》一书里，有一则医案，讲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生下女儿之后，患上打嗝之症，吴东辰用了《伤寒杂病论》里的“奔豚汤”这首方子，只是稍微改了两味药，然后病人连续服药两个星期，打嗝症状才渐渐消失。
他打量着柳母，心里琢磨着，柳母的打嗝应该也能用奔豚汤这个方子来治疗吧？
姬若希本来在套间里给四只小狗喂食，听到柳玉眉说她母亲打嗝，也好奇地走过来了。
林轩立刻向姬若希请教：“我记得刚才在书里看到过，奔豚汤可以治疗打嗝，你看她这样的打嗝是不是也能用奔豚汤？”
姬若希摇摇头，说：“吴老师那本书里用奔豚汤治疗打嗝本来也不对症，如果不用奔豚汤，改用逍遥散，再加上赤芍和木香两味药，一两天就能好，不需要拖延半个月。”
“啊？”
林轩没想到，吴老师竟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还没有察觉，甚至还当作成功的治疗经验写进书里了。
柳玉媚却好奇地打量着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姬若希，疑惑地问：“你也是学中医的？”
林轩听出来了，反问柳玉媚：“这么说，你也懂中医？”
柳玉媚点点头，“嗯，我大学读的是中医临床，当初选择这个专业，就是想着能不能用中药治好我妈的打嗝，结果太失望了，我照着书里的奔豚汤开方，让我妈喝了一个月，喝得胃都疼了，打嗝也没缓解，后来我又求导师帮我妈开方子，也喝了一个多月，还是没啥效果。”
呃……
林轩望了一眼姬若希，她果然没有说错，奔豚汤治不好柳母的打拐。
姬若希说：“你既然学过中医，应该知道，中医要辩证治疗，不能直接套用方子，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虽然都是打嗝，病因却多种多样，奔豚汤并不能治疗所有的打嗝。”
柳玉媚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理我都懂，可是连我老师都治不好这个病，我都后悔选择这个专业了，对中医也失去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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