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先塞鞋后跟的那种。>
见王启道并没有苦着嚷着求自己讲,于奇正自己倒憋不住了:“这时候我伯父就记起来了,家里不是还有我这么一个侄儿吗?”>
“我伯父呢,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于是决定先派人回来了解一下,这一打听之下啊,哎呀我滴呐个乖乖啊……”>
“天门有个落凤镇,镇上有个于奇正。”>
“惊雷,这于奇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面如冠玉一表人才紫金锤;>
紫电,于奇正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惊才风逸惊天变。>
嘿,嘿,恰似那潘安转世宋玉转世烟雨顿,>
嘿,嘿,浊世翩翩佳公子手持了弯月刃。>
我顶天立地不同流俗,不欺暗室赤子心……”>
后堂的太子李经差点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孤王自幼便熟读史书,但翻烂了春秋左传国语史记,也实在找不出一个能在“表脸”这三个字上,能和这位媲美的。>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表脸之王的这段话简直是魔音入耳,一旁已经快气成植物人的于沧海都在用手轻轻拍着椅子靠背打着节奏。>
就连孤王自己,也忍不住脚下想打打节拍。更别提一边的皇妹,嘴里已经跟着轻声“嘿、嘿”起来了。>
距离于奇正最近的王启道,强压翻涌到胸口的一口老血,发出了义正辞严石破天惊的一句呐喊:“住口!”>
“啊?怎么了?咦,大人您怎么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啊?”于奇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王启道虚弱地说:“三句话。我给你三句话的时间,把这事说清楚。”>
“喏。”于奇正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补充道:“先说好,刚才那个应喏应该不算一句啊。”>
王启道拼着老命控制住自己一拳击到这个可恶的家伙鼻梁上的冲动。>
“第一句,我们家人都想我去京城和公主相亲当驸马虽然我不想去也不想娶什么公主但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如果不去家里人就不给我饭吃不给我钱用我就得饿死冻死。”>
“第二句,虽然我不想去也不想娶什么公主但是我于奇正是个一诺千金一言九鼎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认真做的好男儿又想到当了驸马不愁吃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于是我就认真去。”>
“第三句,可是如果和其他女人有关系被知道了这事就得泡汤所以虽然还没把秦晓鸾那小娘皮搞到手心中不甘也只好作罢然后在这事上就说了假话我讲完了哎呀我的妈累死少爷我啦。”>
一口气说完了这“三句话”后,于奇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光是王启道,包括后堂的几个人,现在都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头昏眼花的,得好好喘两口气缓一缓。>
王启道步入后堂,累得像是早上耕了三亩田一样,躬身道:“太子殿下……”>
李经右手中指和拇指揉着太阳穴:“什么事?”>
王启道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这才艰难地开了口:“您看这案子……”>
李经低头认真地想了想。>
从人迹罕至的地穴中得到一块小小的古玉也不足为奇。>
然后于奇正为了讨好秦晓鸾,用自己“精湛”的雕功刻成玉坠示爱。>
后来因为痴心妄想当驸马,于是就得切断和秦晓鸾之间的暧昧,所以隐瞒了玉坠的来历。>
而对于秦晓鸾来说,于奇正先是讨好卖乖的又是给她当采办又是送玉坠的,然后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副弃之如敝屣的态度,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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