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捕头眉头一皱,满心的烦乱总算找到了一个小小地宣泄口。
“头儿!”胡三儿苦着张脸,将一个薄薄地信封递了过去,“有你的信!”
“我的信?!”他一怔,随手接了过来。
然后拆开的一瞬间,只觉得心头一沉……若要殷笑活命,今夜三更独往城西百柳坡。切记勿让他人知晓。
“嘶——”柳青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一把扯住了胡三儿衣领,“送信的人呢?谁送的?!”
或许是他的表情有些狰狞,胡三儿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是东街那边一个,一个叫花子……”不等他把话说完,衣领上的力道便骤然一松。紧接着眼前一晃,已经不见了柳大捕头的身影。
…………
那是种难以言喻的疼。
仿佛脑袋里有条大蛇在四处拱来拱去,随时都会破颅而出。
殷笑就是在这种疼痛中逐渐恢复了意识。然后,当她发现入目皆是一片漆黑的时候,又茫然的僵硬在原处。
她这是……已经死了么?!不然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呢?!
可如果已经死了,又为什么会这么痛?死人不是应该没有任何感觉,更感受不到疼痛的么。
“嗯……”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然后试着动了动。
四肢都还是自己的,也还有知觉。看来没死。
殷笑长吁了口气,开始摸索着寻找自己那个随身的小背囊。结果右手刚触及到身上的意料,便“啊——”地惨叫出来。
十指连心,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这钻心的疼痛中,殷笑猛地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或许……是刚刚吧,因为她也不知道距离自己被人偷袭到现在,究竟过了多久。
没错,她是在小梅的房间里被人偷袭的。
那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他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应该是想要将她活活捂死。她在拼命反抗中,抠破了他的手臂,也弄伤了自己的指甲。他恼羞成怒,用什么东西狠砸了她的额头。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一阵头疼袭来,将回忆打断。
殷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摸向额角,没有碰到伤处,却已经感到了疼痛。触手都是干涸的血液,在脸颊上蜿蜒着,也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写。
自己可真是头够硬命够大的!
印象中那人在她头上砸了不知多少下,竟然这样都没死。
她一边自嘲地感叹着,一边继续摸索自己的背囊。然后忍着疼痛,终于从里面摸出那片薄薄的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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