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之色,“去阳谷?这……”
玄九笑了声,“许将军听令便是。”
许涵仍是心有顾虑,但极短暂的犹豫之后,他抱拳领命,“许涵遵命。定不负王爷所望!”言毕,他转头看向身旁副将,“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所有将士轻装疾行,天亮之前,务必赶至阳谷镇!”
…………
北夷草原辽阔,一望无际。
孩童打从一生下来便以马匹为伴,十数年摸爬滚打,无论男女,人人都练就了一身精湛骑术。若赶上急行军时,兵士可以昼夜吃睡在马背之上,几日脚不沾地。
晗录的军队在打下聊城后,几乎未作任何修整,便马不停蹄地直奔下一座城池。
自大衍建国以来,便与北夷交战不断。并且始终输多赢少。直到那一年,秦穆一条紫金鞭,一柄龙吟弓,仅率千名兵士全歼北夷近万人马,又取了敌将首级。之后两国战事便出现了逆转。拓跋明烈虽然也骁勇善战,是北夷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用兵奇才,但可惜却生不逢时。十数年里,从未在秦穆手中讨得过任何便宜。
可今时已是不同往日。
大衍皇帝突然驾崩,江山短时间内易主。而那位无往不利的战神更是重伤修养,兵权被削。
如今的大衍军中,已是再无能带兵之人,只剩下一群胆小如鼠之辈罢了。
晗录一边催动着身下马匹缓缓前行,一边已经在脑海中幻想不久之后,自己征战屠戮,所向披靡的场景。
他为人性格暴虐,一向好大喜功。而聊城得来太过容易,喜悦和自信过度膨胀,早已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冷静和理智挤到角落里。
峡谷入口就在前方百米之处,在火把的照应下先出轮廓
晗录轻勒缰绳,停在了原地。他身后一名参将,催马而上,在落后他半个马身的地方停下。
用北夷语低声劝诫道:“将军,前方便是三羊峡。此处两边是峡谷,道路狭窄。如遇埋伏恐怕难以脱身。”
晗录沉默不语,双锐利的双眸一寸寸逡巡过前方的每一处。
峡谷入口不算宽阔,骑马只能一人,步行的话勉强能容三列兵士并排进入。里面漆黑一片,像是通往某种野兽的内脏深处。再往上看,一侧山崖陡峭高耸,一侧山峰绵延,不知延伸至何处。
“将军。”参将等了片刻不见他有所指示,目光向上扫视着漆黑的两侧山崖,皱起了眉头,“今晚夜色漆黑,难以视物。只怕大衍军队已在峡谷两边设好埋伏,就等我军入内。属下觉得,不如今晚再次扎营一宿,待到明日天亮在继续前行。”
“无妨。”晗录冲他摆摆手,“阳谷镇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今夜尽快夺下靖城,马上便可以取道去阳谷镇切断大衍军队后方,支援将军。”
“可……”那明白参将并不赞同,正欲再说什么,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
“不必再多言了。兵贵神速,没有秦穆领兵的大衍军队不过一群脓包。”说着,他催马前行两步,冲着身后等候命令的斥候一挥手,“你们分成三组,一组入谷查看,另两组寻找到了,查看山崖上是否有埋伏。”
“是。”十名斥候立刻领命离去。
然而一晃半个时辰,却无一人返回。让等候的人隐隐开始不安。
那副将再次催马追上主将,锲而不舍地劝鉴,“将军。前方定然有埋伏,不如今夜先退回聊城。”
晗录皱眉不语。片刻后,他略提高音量,“弓箭手准备!”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夜幕下忽然响起尖锐的哨声。一支响箭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晗录惊愕瞠目,已然躲闪不及。可那箭矢并未命中要害,而是贴着他的耳侧快速划过,“嘭——”的一声没入他身下坐骑后蹄边的石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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