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听任长远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恶意魔化了那晚湖中之事,想要借机在百姓和军中制造恐慌。”
“何人如此?!”青锋诧异,“王爷您见过镇南候了?”
“也是中午偶遇的。”秦穆随口解释了一句,下一瞬语气突然冷沉,“任长远怀疑我手下有奸细。”
青锋皱眉,“就因为民间谣言四起?可晚船上更多的是他湘湖水军吧!若说有人故意散播,也该是他的人献艺更大!”
“青锋。”秦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道:“任长远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绝非不学无术之辈。任婕妤母子虽然不讨圣上欢心,但皇兄对他还是很倚重的。这样的人,你能想到的问题,他如何会想不到?”
青锋面色一动,显然明白了什么。
秦穆眯了眯眼,望着屋外台阶缝隙中的一株绿草,若有所思,“所以,我觉得任长远不过以谣言之事作为借口罢了。他既然敢明目张胆怀疑我手下有奸细,十有 是有了什么其它消息。”
“青州那边的人一直在盯着。白鑫收下那块石头后,家中没有任何异动。”
“倒是个聪明的。”秦穆轻笑,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赞赏,“白冉领了鉴天司的差事,也是来追查谣言之事的。我猜他们二人或许早已达成一些共识,估计很快就会调查到你们。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青锋抱拳低头,“属下定会多加留心。”
“嗯。”秦穆满意地点头,掸着衣袖站起身来。
“王爷!”见他要走,青锋赶紧出声,“还有一件事。北夷那边有消息传来,北夷可汗已经派出使团前来贺寿。似乎有意趁圣上寿辰之际,与我朝修好。”
秦穆眸光微动,闪过一丝晦暗难懂情绪,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刚刚被吩咐去上茶的仆人这时端着托盘走了屋内,秦穆看着他眉头微皱。举步离开时轻声吩咐道:“这里的人实在是太过迟钝。你去告诉行辕管事,从外面再找几个机灵的来。”
…………
自从在徐家村见到殷笑身上红光大盛,宛若变成另外一个后,灵慧道长便本能的对她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感。
而产生这种畏惧后的结果就是,他这段时间每次见了殷笑都会不自觉地肝儿颤、腿软。再不像以前那般随意和她吵嘴嬉闹。
殷笑起初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在徐家村受刺激过度,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她是耳朵听不见,又不是眼睛瞎,时间一久难免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再加上每日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实在太过百无聊赖,几经纠结后,殷笑决定对他的反常视而不见,三不五时地照常骚扰不误。
永州府的行辕经常要招待过往大员,所以规模不小。
这里是典型的园林式建筑,雕梁假山,回廊曲折。和北地风格完全不同。
灵慧道长为图清净,特意挑了处靠近角落的小院儿。
殷笑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远远地见她过来,立刻从躺椅上一跃而起,两三步冲进了房里,将门关了个严实。
殷笑见状也不气馁,撒开腿赶紧追了上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被他关在了门外。
她用力拍打着门板。“哐哐”地声响自己听不见,却将里面的灵慧道长震得心肝儿直颤。
他打定了主意不出来,殷笑拍到两只手发麻,最后也只得悻悻作罢。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就看见秦穆负手站在高处的回廊上,仰头望着某处,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踮起脚,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却只瞧到屋檐和树梢。
似乎感应到什么,秦穆这时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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