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梁此时正在一旁说不清什么心思，看着鱼拂的动作。
冷不防的出声询问，“离开万花楼你打算去哪里。”
鱼拂面上带着一份坦然，“这天大地大，自是哪里都去得。”
卓城梁似有不解的皱眉问道：“你又不是非走不可，为何不留在此处。”说完话后，不知怎么的面上却是一僵。
鱼拂听到卓城梁的话，面上却无可奈何的笑道。
“鱼拂现在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就断然不会再接待别人，就算是献艺也不成。没得法子，鱼拂虽是弱智女流，可骨子里还是有一种倔性的。”女子的目光再次落到男人的身上，说不出的缱绻缠绵却又有一身的傲骨。
出于风尘却并不风尘，这一点昨夜他已知晓。而这些都让卓城梁心头为之一动，面前的女子好像与他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虽柔弱但却自强。
“公子无需为小女子担忧，进了万花楼就不容易出去，凡是进万花楼的人，签的都是死契，除了死都要呆在这里。一直到了二十五岁，除此之外便只有这一次机会离开。鱼拂早就想走了，今夜要不是公子也会是旁人。”说完鱼拂便不再多与卓城梁攀谈，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待整理好细软后，卓城梁就带鱼拂一齐离开了万花楼。平日里因着鱼拂的个性，导致她在万花楼没什么体己人。就跟前来送行的李大娘告了一声辞，随即便离开了。
二人均上了马车，待坐稳后，鱼拂告诉车夫去城南，现在就要出城，彻底离开金陵。
马车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有些早起的商贩已经当街叫卖起来，好一番喧哗繁杂的景象。鱼拂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有多久未曾见过清晨街道，太过久远，以至于都要忘记了这一切，甚至都快忘了曾经的自己。
鱼拂此时恍惚的神情尽数落在卓城梁的眼中，不知怎么的，看到面前女子这般模样，心中竟有些闷闷的。不经暗笑道‘难不成一夜过后自己还对她生了什么心思不成。’
而鱼拂自上马车后，就不曾说过一个字，整间马车内安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多时就到了城南门。
车夫回过头对着马车里的二人说到：“少将军，姑娘，南门到了。”
听到车夫的声音，鱼拂这才回过了神，眨了眨眼睫，平了平心神，玉手拿过细软准备下车。
由着驾车车夫扶着下了马车，待站稳后，靠在车帘边。
“不过能是公子，我很开心。江湖路远，就不再见了。”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又夹杂着一份属于她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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