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立人仰天长啸,苍穹上金黄狮子头印出乌云,以吞天之姿咆哮。
“区区帝子岂敢翻浪!五仙炼帝,给我炼化!”
五虎齐啸,如是锁链的道法光柱刹那洞穿苟立人的手骨脚骨,其中一条如是利剑般直插眉心,哪怕稍稍用力几分即可穿额而过。
血雨洒落,冰壶秋月剑坠落在玉玺之中,看着金陵城中塌陷的苟府,看着被钉在城头的阿成,看着那青石街道上的两道深坑,儒雅的面庞滑落两束清泪,苟立人头颅不由自主的摆动,脸上写满了自责。
“啊!”
为何要付出如此代价,他看向苍穹上那金光暗淡的狮子头,不由得哽咽起来,他是他的兄弟,她是他的大姐啊,仅因为算错天借就当如此吗?
乌云垂落,坠下倾盆大雨,好似天泣。
从天宇上俯视,昔日那巍峨辉煌的金陵城已是残破不堪,方形城楼的间中,深深的塌陷下去。
箫声萧索,奏尽了战场狼烟烽火,苟府的废墟上,一袭红衣持箫轻奏,如是谪仙。
在她的身侧,苟玉溦双手紧紧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箫声如是风席,裹着阿成徐徐飘落,卷起深坑中的苟三许云山,落在苟玉溦身侧。
红衣奏箫御风而行,下神宗乔神戚继光被箫声卷入虚空裂缝,一声咆哮自裂缝中传来。
“欢欢!”
一双大手撕开虚空裂缝,将浑身真气化作护盾护在身后,任由身后道法轰击,宁王眼眸闪泪,轻声嘶哑,“欢欢,可值?”
红唇离箫,着鲜红婚服的宁欢欢缓缓点点头。
“你可知你的爷爷,你的妹妹都被囚帝京!”宁王怒吼,震落无尽云层。
“苟府,宁氏。”四字,道尽了宁欢欢全身气力。
宁王深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出,半晌,无奈的道:“也罢,强承了你太奶奶的谪仙力,今后便如同出生的婴儿,不留一丝记忆,你还是我宁战的女儿。”
她持箫踏空而上,每上一步脚下便荡漾出无尽的如水波纹,一圈一圈温润至天水一色的尽头。
盘起的发髻随风飘落,黑丝万缕,随着她迎风而上的步伐,那万缕黑丝之中多出几丝白发。
鲜红的婚服上绣着的喜花溢出血迹,当来至玉玺之侧时,青丝换白发,婚服似染血。
“如不是为这气运,大哥又何苦自入玉玺。”宁欢欢红唇轻启,柔音空灵。
“大哥送走他们吧,今后苦果欢欢一人肩负,父王苦衷在族,欢欢记恨不来。”
谪仙之力,道法不侵,那是无数战功换来的大道之力,是无数百姓祈福追念的念力交织,东厂五虎无可奈何。
束缚的锁链稍有松弛,苟立人手掌一吸,冰壶秋月瞬间握在手中,“那便破了它!”
苟立人一步迈出气运玉玺,震落洒在身上的玺光,抬手一剑,断山河,破苍穹,血泣身分两瓣,神魂俱灭。
扯过牵制在手骨的道法光柱,双手紧紧的扣住冥虎北敖的脖子,狠狠一捏,他的身子失去道力的从苍穹上垂落。
剩下的三虎早已远遁虚空,苟立人一剑斩出,虚空尽头洒落血雨。
轰隆~
也是在这时,整个大明如似地震一般轰鸣振动,东海之滨天色尽头,天门隐入虚云之中,西洲蜀山山谷,一道染血石门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石门枯骨交错,野鬼面目狰狞,散落无尽的黑气。
“大哥,气运不可破,会乱了三界循环。”宁欢欢轻轻摇头。
苟立人长吐口气,眸子看向帝京那巍峨的宫殿,一剑携星揽月将苟玉溦阿成苟三许云山四人包裹,卷向北方草原尽头。
一只指甲森然的大手从卧虎山中抓来,抓破如席的剑气,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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