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在一番不怎么正式的自我介绍之后，俩人坐在亭子里，秦泷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来意说明，兴致勃勃地等齐姝的反应。
齐姝沉默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泷承认自己现在很紧张，生怕这齐家二小姐会拒绝自己，或是让自己去找大人。
就在秦泷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这个主意是不是打错了的时候，齐姝开口了。
齐姝道：与我有婚约的人便是你？
秦泷咽了口唾沫，点点头道：是我。秦泷还想打个岔，自嘲了一句道，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正常情况下，或许会听到一句，哪有哪有，你还是很出色的之类的言论。
没想到齐姝半点没给他留面子，直言道：嗯，是不怎么样。
秦泷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这话怎么回。
齐姝继续道：若我就这么同意与你退婚，那未免显得太过轻率了。
秦泷一想倒也是，自己这么做确实也有些唐突，秦泷还想说点什么把这事给圆过去，再找其他的法子。
话还没出口，就见那齐姝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两坛酒，她说：只要你喝酒赢了我，我就去和爹娘说，我们退婚。
来之前，秦泷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就这么看着一个传闻中的大家闺秀，和自己拼酒。
后来，大家在长亭里找到两个喝醉了的孩子。
那年秦泷十一岁，齐姝九岁。
秦泷只觉得自己一脚睡醒，便把婚给退了。他不知道齐姝用了什么理由说服了自己的爹娘，反正这婚就是退了。
传言自然不那么好听，说是秦家这儿子顽劣成性，齐家不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这火坑，所以早早退了婚。
秦泷虽然小，但是这名声一直都不小，传出去，其他人自然是信了七八分。
秦泷的胡乱作为，当真把秦父和秦母气得不行。
不过经过这件事也让二老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不受管教的，不如送得远远的，让他自生自灭，自己赶紧生个老二，才是正事。
二老是这么想的，也真是这么做的。
秦泷加入九霄派的第二年，就收到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多了个弟弟。
这反而是给秦泷补了个定心丸，让他更加专注修习武艺，而不用去担心所谓的香火传承问题。
按说他十一岁入门派，且还从基础修行开始，比起那些个七八岁的，着实有些晚了。不过他自个有兴趣，修行起来也颇有自己的领悟，自然进步飞快。
上一任的掌门见他生性洒脱，又天资出众，便将他收为了内门弟子，成了其他弟子的表率。
秦泷，哦，不，现在该说九霄真人，说到这段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潇湘比我入门早得多，可我仗着年岁比他大，怎么都不肯叫他师兄。后来师父收我做了内门弟子，内门弟子的排名并非是按照入门前后，而是根据能力。毕竟内门弟子就那么三四个，排名也容易。我没多久就打败了潇湘，成了大师兄。后来这个名号就一直没变过。
浮梦一脸不相信，刚刚梦境里，九霄真人明明表示潇湘的功夫比他自个要好。
九霄真人似是看破了浮梦心中的想法，便道：你一定是在想，看起来潇湘比我厉害是吧。
浮梦弯了弯嘴角，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九霄真人用手点了点浮梦的头道：你这小家伙看的只是个表象，看不到内里。
浮梦洗耳恭听，觉得他恐怕有什么大理论。
九霄真人接着道：那是因为我都让着他。
浮梦：……刚刚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不正经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正经了呢。
浮梦低头继续啃点心，懒得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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