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又咀嚼了起来,低下头继续喝羊汤。
池鱼不悦地说道:“我告诉你,不论你师从何人,境界都不可能比跟随公子提升得更快,公子对你有一眼之缘,有意收你为侍从,你要感到荣幸。”
张茶抬起头,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也要告诉你,在这乾门天下,绝不可能有人比我师父更好。
“而且,我一向自在惯了,也不会给别人当侍从。”
池鱼看着这个见识短浅且不知好歹的贫穷少年,眼中露出了一分怒意,又很快化为了平静的倨傲。
他面无表情,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听说,你养父早年患有恶疾,即便与城东书府书老先生交情不错,也一直未能治愈。”
张茶一语不发。
“打铁铺没有生意可做,你们父子每日辛苦狩猎,也只能勉强糊口,你在东桥街搏命险胜一次擂战,赏金也不过百两有余,可够买药给你养父养病?”
说完,池鱼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到了张茶面前的桌面上,货真价实的乾穹学宫六院官票,乾门天下三百余国通用。
一千两银子。
张茶眼皮也没抬一下,拣起了碟子里的第二个馒头,一口咬下了半个,平静地咀嚼。
池鱼神情越发不耐,又掏出了两张银票,拍在了那张银票的上面,又加两千两。
张茶沉默地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送下了嘴里剩余的馒头,又把剩下半个馒头送进嘴里。
池鱼满眼厌恶,再掏出了两张银票,拍在了银票上面,一共五千两银子。
张茶把嘴里的馒头咽了,手中汤匙在碗底残汤里划拉几下,把剩余的干货尽数捞出,送进嘴里,平静嚼咽。
池鱼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眼中现出了森冷的杀意,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入怀,而是把手放到了桌面上。
也未见发力,他掌下的桌面便像柔软的豆腐一样,无声无息地陷下了寸许掌印,池鱼不可忤逆地盯视着张茶,阴狠地一字一字说道:“既然你不要银子,命便也别要了。”
一阵北风刮过,滚沸的羊汤锅蒸气吹到了摊里,扬起一片白雾,将两个人的身影罩在其内,影影绰绰。
老丈佝偻着腰,苍老疲惫的身影和孙女小柳纤秀的背影在摊中忙来忙去。
茫茫的白雾里,张茶安稳地坐在那里,一手端碗一手执匙,把碗底的汤水羊杂喝得一干二净,最后把空碗放到桌上,把汤匙丢回了碗里。
他抬起锋利如刀的双眸,向池鱼浅淡一笑,平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换个地方谈。”
池鱼盯视着张茶,鄙夷地嗤笑了一声,收起桌上的银票,揣进怀里,起身向摊外走去。
“结账。”张茶扭头向摊里唤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放到桌上,对闻声而来的少女轻声说道。
“丫头,我过几天就要走了,短时间里怕是没有机会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你爷爷。”说完,他也不容少女被银票金额惊得一脸惊惶,便拎起了桌上的影火,起身跟随池鱼而去。
长街冷清,寥无几人。
张茶和池鱼一后一前地走在街中,张茶看着池鱼笔挺如枪的身影,目色微深。
这少年侍卫说他的境界比自己高出不止一阶,便意味着至少中阶境界,修行界中,境界之别向来不是一加一那般简单,而是量级的差距。
但是,因有寒殇阵的强大禁制,便彼此谁也用不了武道真气,而自己己在寒殇阵禁制中修行多年,毫无疑问占有优势。
便如术小竖,当年虽然自己没有破壳,他是修行武者,然而只要他的气海被压制,便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只要不是上阶境界,自己绝对都有一战之力。
东桥街中,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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