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注和担忧，楚言记得，当自己提出这个疑问时，发哥是这样回答的。
“言仔你问得好，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两年经常待在美利坚，可能不太清楚，让我来告诉你。那些跨界过来的大老板，大都是看到电影市场火，过来求财的。既然求财，当然是要求高效率啦。”
说到这里，周仁发也显得有些激动，像他这样已经站上了一定高度的电影人，更能理解其中潜藏的危机。
“无论你是演员还是导演，别人家一个月，就完成整部电影的拍摄和后期，你说你要三个月，同样的时间，别人都上映三部电影了，赚得也不比你少啊，资金效率还更高，这样你怎么竞争得过其他人？没办法，大家都只能越来越快。”
楚言听着发哥的话，眉头越皱越紧，却没有开口，等着发哥继续，面对着这位好友兼小兄弟，周仁发也没有隐藏自己看法。
“现在有很多剧组，开机之前连完整的剧本都没有，全靠导演和演员现场发挥，但是照样能卖钱，甚至有时候电影还没开拍，光靠卖片花就开始盈利了，你说这怎么可能不乱？我之前也是不由己，有钱赚，公司怎么会拒绝，反正我是想好了，等手上这些片约拍完，我是肯定会减少接戏的。”
楚言见发哥说完，才开口问道：“《英雄本色》的成功，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只要剧本和卡司够好，精雕细琢才能成就精品啊？还打破票房记录，他们不就是想多赚钱吗？”
发哥闻言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理智的，再说拍摄周期一长，风险也随之增高，他们或许是拍不出精品，但人家以数量取胜啊，还分散了投资风险。他们毕竟不是电影人，跟我们的想法不一样的。”
发哥的这个解释，倒是说服了楚言。
是啊，那些玩资本的大佬，肯定不会跟自己这些电影人一样的想法，资本所追求的，永远是怎样更高效地赚钱，至于电影质量、文化内涵这些，从来不在那些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说这种乱象之下，对于香江电影的长远发展所造成的隐患，更不值一提，如果有一天，电影行业不那么赚钱了，作为资本玩家，完全可以抽而退，去寻找下一个赚钱的领域就是了，才不会管香江电影的死活。
或许，这也是好莱坞传统势力，一直对华尔街持保守，甚至抵制态度的原因吧。
这段时间在美利坚，楚言也从和奥维茨或斯皮尔伯格等人的交流中，感受到了好莱坞电影人，在华尔街和境外跨界资本渐近的脚步下的不安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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