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而那年的梁兴居也不过才将近二十岁左右,还未曾及冠。那年他学于学宫,游历天下,寻求修行的机缘。于是在某座荒野的村庄,遇见了全身脏兮兮却眼神清澈带冷的方予初。
她吃了他一块肉饼,所以她跟他走......
他给她吃了一块肉饼,所以他带她走......
人间世,总是有各种奇妙机缘,勾连在一起让人措不及防。
“梁兴居,你什么时候娶我?”方予初骤然问道。
梁兴居很平常地回应道:“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真好,我等着......”
她点头转身回到厨房,眼眶有些红肿,泪眼婆娑却无半点声响。
他坐在板凳上,盯着手里那把锁,看了很久很久很久。最终一点没看进去,心里不知道为何总是心乱如麻。方予初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他认为是小女孩看多了话本子痴迷了而已。所以每次小女孩问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样的答案,这样的时间久了,他渐渐觉得说完后,自己反倒有些心乱。
其实他不知道,他眼中的小女孩,在很久前就长大了。
......
回到院子。
林亦坐在门槛边的小凳子上面,何夕似乎很习惯地坐在了门槛上,两人的动作尤其和谐,和谐到容易让人产生两人似乎是夫妻的错觉。林亦不觉得怪异,何夕也不觉得怪异,一如两人在这院子内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坐在这里,她也是坐在这里,沉浸于夜色中。
无法自拔......
是各种情绪纠结使然,还是出于习惯保持着某种同理!
第一次而已,何来习惯?
两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了很长时间,齐齐抬头望着皎洁的月色,望着飘零而落的雪花。他们不担心纯洁的白雪会被世间的尘埃污染,因为他们只是欣赏白雪下落的痕迹和过程而已。说起来有点无情,可确实如此,无情倒是真无情,有情可能假有情。
林亦低下头,往后面坐了坐,盯着少女的后脑,很柔顺的头发披着,目不转睛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那就快点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一年的开头,我需要十成十的睡眠来缓解我去年的疲惫,经历了整个夜晚的战斗,伤痛唯有休眠才可以治愈。”
“你的伤还痛吗?”何夕关切地问。
林亦摇头:“我需要睡觉,至于痛不痛,我也不知道,你难道看不出来?”
衣衫都被割裂,露出很多血痕,怎么可能不痛?
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斗,林亦说不出的疲惫。那名青年真的很强大,洞源境界真的不同寻常,连是林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手段也对他丝毫作用都没有,最多牵动他点情绪。好在最后歪打正着,刚好由情绪引爆了体内的天地元气,更是紊乱了那名青年的意念,否则还真难以取胜。
这场所谓的战斗胜利,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既然别人如此说,那也不应该再继续说些废话,于是何夕开始自顾自的阐述起来。阐述着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阐述着关于她也关于林亦的诸多事,其中少不了许多听不得的谋划和探查。
“初入晋阳,我就知道了你。而当你来到帝都的时候,我便将你盯上了,本来没打算用你,可何以摆脱太子的控制,于是我冒险出宫,和你装作巧合的见面,且引起了太子用我来控制的那名青年王远,使得他发现你的痕迹,和你做出些亲密的举动......”
林亦皱眉:“就是为了杀我?”
“嗯!”何夕不否认,点了点头,继续道:“当然也不是真的为了杀你,而是让你去杀了王远,并且拿到他手中的符令。我知道他对我的疯狂,即便是回到帝都第一天,也会免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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