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是否找错了敌人？”
太子的神色变幻许久，终于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司若梅推门而入：“殿下，可以启程了。”
轩辕长修微觉意外：“太子要连夜赶回洛阳？”
“是，叔父放心，有长安禁军与金衣骑一道护送我回去。”
“如此也好，太子定要修身养性，谨言慎行。”
太子点头，与轩辕长修侧身而过的时候，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叔父。”
金衣骑护着太子如潮水般退去，轩辕长修在空无一人的偏殿又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走了出去。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还未走出几步，却忽然弯下腰捂住心口大声咳嗽起来。
聚集在前殿的众人忽然发出惊呼，随后又响起低低的啜泣。王府中的下人快速奔走着，一一换下了刺目喜庆的大红，然后响起了四声云板。
轩辕长修咳出了眼泪，他没有伸手去擦，仍是弯着腰借力靠在廊柱上不停地咳着。
“殿下！”有人匆匆跑来，扶起他，“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他终于停止了咳嗽，哑声道，“前面的事如何了？”
苏槿双目赤红：“清徐王倒了，王老御医正在施救，吴侧妃在一旁照顾。郡主正陪着六娘，商将军也在。世子他……没了。”
轩辕长修并不意外，他扶着苏槿的手站直了身子：“逝者已矣，剩下的就是活人的事了。”
“是，还请殿下主持大局。”
前殿正陷入一片混乱，王府的主事人一个都不在，只留下轩辕平澄在这里安抚众人，但他年纪尚轻，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正手足无措间，轩辕长修回来了。
轩辕平澄赶忙迎了上去：“王叔！”
轩辕长修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殿中众人，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奇迹般地安静下来。他沉声道：“禁军何在？”
一位被坚执锐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行礼道：“末将北衙中郎将黄直。”
轩辕长修微微颔首：“黄将军，令北衙禁军护送众宾客归家。清徐王府戒严，王府众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是！”黄直大声领命，随即转身出去传令。
轩辕平澄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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