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的是,屋顶上一个身穿青珀色长袍的男人已经将所有亲耳听到,他心口的疼痛虽然缓解了不少,可他心里的旧伤却逐渐被人刺痛,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无情。
双目的模糊给阿执带来的不止是行动上的不便,甚至就连窗户与门都无法认得清楚,趁着药不治与瑾儿不在屋里,她放着胆子下床赤脚寻找着方向,无神的双目就像是一个寻找火源的烛灯,脚下被椅子绊倒,手被棱角磕到,可她还是要让自己找到门的方向。
“白婉儿,你怎么这么脆弱啊,你知不知道,你若是认命,你的仇便无人替你去报,你的恩怨更没有人替你去解,你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看不见又怎样,只要你分的清方向,还不是和常人一样。”
阿执低声细语,脚下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是沉重,好不容易感受到了门外吹进的微风,却不想被脚下的门槛绊倒。
“姑娘,你没事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阿执面前传来。
阿执摊趴在地上,动耳细细分辨着方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阿执从来不是个和善的人,从前她所经历的都狠心的在她身上刻上了伤口,而此时的她哪怕傲气一些,也不能被人再给欺负了。
她摸索着门框缓缓起身,模糊的眼前只看见一个黄色衣服的人在朝她走来。
“姑娘可知这是哪里?”
那女子的口吻很是强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吵架的。
阿执摇了摇头,依旧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你是这里的主人?”
药不治告诉过她,此处是南国林府,却未曾告诉他这里的主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而现下听着这女子的口吻,她也只好胡乱判断着。
那女子似是不屑地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不,这里的主人是我心爱的人,姑娘不知道他是谁吗?”
阿执忽然意会到了面前人的一丝不善,原来这个女人是来宣示主权的,阿执轻声冷笑着说道:“这位姑娘,我确实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我更不知道你是谁,我想今日你来无非是想断了我的念想,哼,那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并不是肤浅之人,姑娘还是替我道声谢给这里的主人,等我伤好后,必定不会久留。”
阿执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可那女子却不以为然。
“姑娘美貌却非凡品,身份又不同于寻常女子,我不是瞧不起姑娘,只是听说姑娘是我家主子从万花楼买回来的,我还是想告诫一句,不该有的心,还是趁早打消了为好。”
万花楼。
阿执霎时间目露寒澈,没想到她住在这里多日,那主子倒是没来过,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却竟然是来诋毁自己的,这口气她如何能忍得下!
“我白婉儿经历的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指指点点的,我虽然眼盲,可终究还是能分的清善恶,你打着想要霸占这家女主子的名头来这里嘲讽我,只能说明两点,其一,你长相丑陋,没有自信,其二,你身份卑微,没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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