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替自己帮腔,贺依娜稍觉安慰。但秦洛言语中表现出的同情更多于支持,又让她的优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讽刺,面颊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秦叔,说一千道一万,是我贺依娜命不好。”
“所以说少爷捡便宜啊,从小吃香喝辣无忧无虑的,尽管不学无术吧,老爷还求着让他上位‰想都是自己的孩子,小姐怎么可能不气。”
“今天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说,该不该?”
“该,不是拿,是物归原主。可小姐得好好求老爷啊,你拿着少爷的尸骨在这儿威逼,只会适得其反的。”
“你滚!”贺占霆怒不可遏,想抓起柜上的水杯砸过去,却发现肢体对大脑指令毫无反应。
“忠言逆耳,老爷又何必动怒呢 姐的确强很多,要说咱家那位少爷,若非生在这样的家庭,可以说一无是处。”
“别说了!你先出去吧。”贺依娜也听得生气,将事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但就在一瞬间,她感觉太阳穴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似的,一股难以承受的痛弥散至整个颅腔。
就连退后一步扶住墙也办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洛奸诈的笑脸在光影里摇曳不定,屋子也跟着旋转起来≠接着,她的心脏被某种力量强击凸了跳动,耳蜗嗡嗡一片。
“依娜,依娜你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失常,贺占霆顿时忘了彼此矛盾,流露出为人父的本能。但无奈他行动不便,只能贴着鼻尖将视线投射过去,看着她的五官逐渐扭曲。
很快,贺依娜倒地,来不及哼一声便已是四肢抽搐,披头散发。白沫混着血从她嘴里汩汩往外冒,没多久便凸了挣扎,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暴毙在父亲床前。
“依娜,依娜!”
看不见她,贺占霆慌了,奋力扭动半幅躯体想从床上撑起,却徒劳无功≮这一刻,他突然闻到一种似曾相似的味道。
是死亡的气息。
而这时秦洛却一如既往的冷静,双手微微背在身后,看贺依娜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怎么了!”贺占霆怒吼,嘶哑而绝望。
“老爷,小姐死了。”秦洛朝他鞠躬,脸上写着草率敷衍的遗憾表情,“不知道这么处置合不合您的心意?”
“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了……是你,是你对不对!”
贺占霆很快意识到是那杯咖啡夺走了爱女性命,随即下意识看向自己那杯水。
观察到他这个动作,秦洛笑着宽慰道:“老爷还想喝水?这就对了,什么时候都得多喝水,这样身体才好。”他走过去将水杯拿起递上,换来的却只是贺占霆铜铃般怒瞪的眼睛。
他将杯中水直接倒进自己嘴里,显得很是镇定。
“刚才的话我还没讲完,少爷再是一无是处,也绝做不出如此忤逆的举动 姐胁迫老爷,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她这是咎由自取。”
“来人,来人!”贺占霆伸长脖子大喊,厉声泣血。
“忘了告诉老爷,其他人都放假了,连邱妈也走了→跟小姐不有正事要谈吗,我怕他们不懂事打扰到你们。”
贺占霆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依娜一直都尊敬你……”
“小姐是尊敬我,更尊敬老爷,结果呢,还不是为一己私利逼您交权∫是老爷的人,自然事事护着老爷,您要是对小姐仁慈,她就会对您下狠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主子受到威胁。”
“你的心好狠,她是你看着长大的……”贺占霆咬牙切齿,但因中风后遗症使咬合变得不畅,声音也走了形←只觉泪腺一阵刺激,泪止不住的往外泻。
秦洛却轻佻与不赞同的伸出食指摇了摇。
“不,小姐的心才狠,将亲兄弟往死里整。不过这也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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