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超底楼这家咖啡厅紧邻街面,灯光也相对较暗,算得上一处绝佳的观察点。
宋英宸摸摸桌上那杯原味拿铁,已经凉了,却一口未动。
或许因为跟踪他人总会产生做贼的心理,他将棒球帽帽檐又往下压了压——今天无论如何,他想给自己一个明白。
对面酒店门前有个华丽的喷水池,水柱呈型扭来扭去,灯光照射下活像一条妖冶的蛇。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
服务员走来礼貌的说,这是打烊前第三次对他下逐客令了。
“先收那边吧。”他指着右方一排还没收拾的桌椅,上面散乱着咖啡杯和甜点盘,“收完我就走。”
服务员没说什么,苦笑着点点头。
看看时间,已来到夜里十一点,他又等了几分钟,始终没等来想要的,便将衣领拉高走了出去。
风衣被风掀起,今年的第一丝凉意来了。
秋天是孤独的季节,萧瑟寂寞郁郁寡欢,与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匹配≡打回国,他没感受到应有的来自家庭的温暖与陪伴,卢美琴每天忙得打不上照面,彼此交流也少到极点。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那个龌龊的男人身上。
从母亲衣兜搜出一盒开过封的安全套,他感到很难受,也承认是“恋母情结”在作祟。道义上讲,卢美琴有权享受情爱,因为她的属性首先是女人,然后才是母亲。
可他没法这样考虑,讽刺的是,他发现自己竟有些妒火中烧,母亲越不承认,他越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那并非一盒普通的安全套,而是情趣类的,上面布满扎手的凸点,颜色也极尽浮夸之能事』想到它,他心里就会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将那男人撕成碎片。
他更想知道的是,对方究竟用怎样的手段将老实本分的母亲变得这么放浪形骸,判若两人。
“走吗?”
一辆野的在他身旁吐,司机露出黄牙招呼道。
他摇摇头,视线牢牢盯住酒店大厅那扇旋转门。
司机扭头一看,老练的对他说:“帅哥,想住店我载你去一家,跟这儿一样豪华,但便宜不少,价廉物美又干净,地地道道睡觉的地方。”
“地地道道?”他听出司机的话里有隐含的意思。
“对啊,不像这儿,一间间全是炮房°不知道啊,鹿城养小三的傍大款的还有婚外恋的全来这儿,满楼的狗男女。”
“滚!”他怒喝道。
司机有些懵,骂骂咧咧驾车而去。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酒店旋转门内走了出来,宋英宸忙躲到花台后。
出来的正是母亲卢美琴,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做完换眼手术的卢美琴在个人形象上较之以往更为注重了,眼影眼线,唇彩粉扑一样不少↓裹着淡蓝色风衣,两条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看上去有点冷。
“帮我把车开出来。”她对门童吩咐道。
雷万跟着从酒店内追了出来。
“美琴,你听我说。”他跑得气喘吁吁,虽穿戴整齐,脚上的拖鞋却没来得及换。
“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了。”卢美琴甩开他的手,伸长脖子望向停车场出口方向。
“不让我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雷万展开双臂拦在前面。
她将一缕垂下的发束挂到耳廓,动作间隙衣摆被风吹开,于是两手提起衣领往胸前交叉一盖,将身子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虽离得远远的,但在酒店门廊充足的照明下,宋英宸还是看清了她里面的着装——一套深v蕾丝透明内衣‘所以能判断内衣又薄又透,是从门童被这猝不及防一幕羞得转过身去的反应瞧出来的。
他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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