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晕晕乎乎地坐上马车,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常乐磨磨唧唧爬起来,正要吃饭,司伯言满面春风地拿了枝梅花从外面进来,像是遇着了什么大好事,看着她的眼神也激动的不太正常。
“你这是有什么大喜事儿了?”
司伯言也不介意她没让主位,直接在她身侧坐了,将花递过去,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倒是会出风头。”
“我出什么风头了?”
因着宿醉,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常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手里拿着勺子,里面还有刚舀的粥,因为他这句话愣是等凉了都没吃。
司伯言揶揄道:“你昨夜在冯府与刘知兰一辩,高谈论阔,如今在江南郡已是名声大噪。称赞你的文人墨客可不在少数,夸朕没看错人。”
当。
勺子落进碗里,勺柄和碗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常乐的眉头拧的跟麻花儿似的,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这就成名了?
也太突然了罢!
她就是背了个高中学的政治,解了一道极为常见的背诵性质的大题而已。
司伯言好奇:“这等好事一般人想求都求不来,你这是何反应?”
“我就是觉得……压力有点儿大。”
说着,常乐匆忙拿起勺子,连连往嘴里塞了两勺粥,给自己压压惊。
司伯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对她的表现感到欣慰,怜爱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替她捋了下额间的碎发这才收手,略微有些期待地询问。
“你都说了要让大氏的百姓了解西大陆的画艺,便新奇为寻常,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怎么做?我能做什么,你是陛下,这是你考虑的啊。”
常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一个脑袋两个大。
某人明显不是这么以为的,思索着反问:“这个主意是你提出来的,不应当是你来完成?朕要考虑的是接不接纳你这个意见。”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常乐凝视了他一会儿,挑了下眉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又放下了大拇指,边喝粥边随口说着自己的想法。
“化新奇为寻常,只要见得多就可以了。这件事也不用太过为难,可以让德?爱华多出宫活动活动,把他的画放在民间让百姓得以接触观赏,时间长了也都见怪不怪了。”
常乐又仔细想了想,更为认真地看着司伯言。
“在普及西方的东西这方面,朝廷确实不用主动做太多。以免百姓觉得作为标杆的朝廷都在崇外,容易跟风。不过,你可以将西大陆的风俗录多印发些,放在私塾啊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用太多,不想了解的就算了,想了解的可以有机会看到。”
司伯言静静地听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袖口,对常乐能说出这些主意来,已经不是很惊讶了,甚至觉得是应该的。
果然她的想法是很多。
发现自己说了一堆,他没什么反应,常乐有些捉摸不透地抬头看他,望了他一会儿,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难不成她说的太没水平,被鄙视了?
“你怎么没一点儿反应?”
闻听她的问话,司伯言才似恍然醒过来,眉眼含笑,犹如轻风拂过春水,甚是温柔好看,若有所思地给了个反应。
“你说的不错,朕会酌情落实的。”
常乐微微皱眉:“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眼前的人在谋划什么事情,还是跟她有关的,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司伯言忽然往桌子上靠了靠,托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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