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繁忙,你莫要老找些押粮找狗的事情给我添麻烦,那些你们府上的仆人都能做了。”
冯灵娥嘴角微微往下一瞥,眉眼一低,颇有几分委屈的意思。
见她情绪忽然低落,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易河盛一时有些无措,语气也无奈地放软了些,故作不耐烦地催问一句。
“你今儿找我作甚?”
冯灵娥双手不自然地交叠在身后,垂着脑袋闷声道:“一个叫十里的人将常典客的信寄到了我们家,我想拿给你,让你转交给常典客。”
“你哥可是比我亲近常乐。”易河盛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小伎俩,但见她仍被低落的情绪笼罩,暗吸一口气,伸手道,“信呢?”
“交给怀王妃了,她说她与常典客熟悉,代为转交。”
冯灵娥见他的手收回,悄然抬起头仰视他。
那双向来明媚的眸子染着几分委屈,水灵灵的就像才足月的小狗的玻璃眼一般,加上她不经意之间因为懊恼鼓起的腮帮子,竟是楚楚可怜的让人心软不安。
易河盛叹声道:“交给怀王妃没问题,她确实和常乐熟悉。还有别的事吗?”
对方眼巴巴地看着他,却是无助地摇了摇头。
“嗯……”易河盛凝视了她一会儿,见着左右无人经过,忽然间也不急着走了,有些不放心问,“我听说怀王正跟你说事,跟你说什么了?”
冯灵娥嘴角往上弯起,勉强露出个笑来:“没什么,他说胡大哥以前是大凤寨的匪头,突然离开山寨肯定有问题,让我去打听打听缘由。”
闻言,易河盛眉头拧了起来。
“让你去接近那个土匪头子?”
“嗯。”
“此事也可换作他人,或是直接将胡大抓来审问。”
易河盛上下打量着冯灵娥,觉得她就是一只弱极的小绵羊,那个胡大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让她去接近胡大,就是送羊入狼口。
冯灵娥发觉他的担忧,眉眼不经意染上笑来,如同秋日红了的枫叶一般好看。
“你担心我?”
“我是怕你哥又出来闹腾坏了事。”易河盛黑着一张脸道,“此事你答应了?”
冯灵娥笑盈盈点头,却是比以往笑的含蓄许多:“胡大哥是个好人,只要我证明他是清白的,怀王就不会追究他。你放心罢,胡大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易河盛却是反驳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个强盗,根儿里就是个匪气冲天的。”
“你和怀王妃还真是同一个腔调。”冯灵娥颇有些感慨道,“本来我打算让你陪我,谁让你要回去找陛下?那我只能自己冒险了。”
冯灵娥先前就猜出卜老爷是皇帝,适才自然也听懂了怀王和怀王妃的对话,以及吩咐易河盛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受惊之余,只能选择装傻。
易河盛面无表情地瞧了她两眼,转身就要折回碧波亭:“我去找怀王,这件事就不用你去了。”
“别!”
冯灵娥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下,再看他时爱慕之意竟是不由自主地肆意生长,竟是因此有些感动。
“这件事儿我能处理的好,你好好办你的事就好。对了,这是我编的剑穗,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请一定要收下。”
说着,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帕子,打开帕子,里面躺着个红棕二色编制的剑穗。
顶端的挂绳被编成了细细的平安结,均匀细致。
长长的红棕两色流苏顶压着几个小物件,两颗光滑圆润的红豆,中间夹着颗骨质的白骰子,骰子透着莹润的光亮,四四方方的。
“喜欢吗?”
她双手捧着帕子,将剑穗往他面前放了放,目光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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