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害怕的吗?”
司伯言眸光微转,像是陷入思考。
正此时,石树又推门而入,手里拿了不少的蜡烛。只是看了司伯言,立马就接受命令,开始将蜡烛点亮,放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夫人,你这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我胆子从来也没多大。”常乐没好气道,“况且我本来就是个弱女子,有怕的不是很正常嘛?”
刚摆好一只蜡烛的石树扭头,对常乐的话表示一言难尽。
“您可是连老爷的话都敢反驳的人,世间当真是没您这么弱的女子了。”
常乐立马板起脸来:“不是叫祖宗的吗?怎么又改回去了?”
“好嘞祖宗,小的不说了。”
石树嘿嘿一笑,继续点着一支支蜡烛。
见着周围逐渐亮堂起来,常乐内心的恐惧才一扫而光。
再看含笑的司伯言,竟是觉得心底莫名的安心,正如最初和他接触时,只要看到他的浅笑,便觉得世上无难事,人生无低谷。
当真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老爷,有吩咐再叫属下。”
石树话中带着揶揄,瞧了眼注视着司伯言的常乐,暗啧了两声赶紧退了出去。
等门再次合上,司伯言才问:“这回好些了吗?”
常乐点头:“好多了。”
“我最怕的……”司伯言突然将手覆在常乐交叠的手上,轻声道,“便是一个人。”
常乐错愕了下,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司伯言。
司伯言问:“怎么,听起来有些好笑?”
“倒也没有,就是你害怕寂寞?”
常乐犹豫了下,也不知道该对这种想法抱有怎样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地方,但这个……
有些像渣男骗人的套路。
发现常乐隐隐有在憋着笑,司伯言眸光一黯,松开她的手又恢复平常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笑的都快憋不住了。”
常乐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笑道:“你刚刚还笑我怕变态怕虫子。”
这话没法反驳。
“只是觉得你身边的人挺多的,有懂你的贤妃,有好兄弟怀王。你平日里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他们。”
“嗯,确实如此。”
回答的明显有些敷衍,常乐想了下端正态度,双臂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司伯言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却是半天没等到,不由偏转视线:“想说什么?”
“没有想说的。”常乐老实回话,道,“我不会安慰人。”
司伯言道:“是,看的出来。”
常乐看出他的嫌弃,也跟着嫌弃。
“你也不见得会安慰人,我都说我怕变态和虫子了,还非要问我为什么,让我再回想一遍。要不然我刚刚也没那么怕。”
“那你现在已经不怕了,要不要回房间睡觉去?”
“不要。”常乐果断拒绝,很是厚脸皮道,“我就坐这儿了,你也不能睡。”
司伯言无奈一叹:“随你。”
话是这么说,常乐还是有些疲惫地改用手支着脑袋,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司伯言。
“你为什么没让贤妃当皇后?”
“怎么又突然问这个?”
“就是长夜漫漫,不聊些八卦我会很快睡着的。”
“……那你还是睡罢。”
常乐无意识地就撒娇道:“你说下呗。”
司伯言愣了下,竟是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微微吐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开口。
“之前说过了,因为她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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