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来喝酒,这就打探起事儿来了。”
“谈御史,话不能这么说,今夜请谈御史来此确实是为了饮酒,这打听事情只是顺便的。今日诸位同僚白淋了一场雨,好多回去就得了风寒,可不得弄清楚情况?”
“唉!”谈御史气恼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愁绪满腔道,“冯希仁那小子向来就是站在陛下这头,本以为这回他和我们几个一块儿是开了窍,没想到那么快就被陛下说服了。”
石来善轻笑道:“不与陛下一心,怎么能年纪轻轻做了丞相?再者说,我等不都是和陛下一心的?”
谈御史一顿,精神一振,又指了指石来善:“你小子这是在给老夫下套?若是如此,你也别向老夫打听什么了。”
“谈御史莫要生气,石某玩笑罢了。”石来善将谈御史伸出来的食指握了回去,“还请谈御史说明详情。”
谈御史摆了下衣袖,坐正了身子,又侧身靠着桌子盯着石来善,微醺的眸中透着几分精光。
“石大将军,听闻陛下还未去过锦嫔娘娘的锦秀殿?”
石来善脸色微变,沉了几分,只一瞬间又打着哈哈道:“圣意难测,陛下想临幸哪位娘娘,也非石某安排的不是?”
谈御史动作未改,凝视着他,幽幽道:“陛下可是去过仪嫔娘娘的仪芳殿了。看来,丞相要比您这个大将军得势。”
石来善与谈御史对视,听出他口中的揶揄之意,眸子也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都冷淡了几分。
“谈御史这是何意?难不成谈御史以为,比起与石某结交不如亲近丞相?”
谈御史默了会儿,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坐姿,左手的手肘和小手臂撑着桌子,右手拿起筷子,夹了两口青菜。
“老夫是陛下的人,从不干结党营私之事。老夫位居御史大夫,掌管御史台监察百官,又是东阁之首,掌管东阁,没必要因着有些不入眼
的利害,刻意与你们之中的谁亲近。”
“况且,若真因着日后考虑,老夫应当想法子与贤妃亲近,与大长公主、与这常典客亲近才是。”
说着,谈御史瞟了石来善一眼。
石来善眉头紧皱,心下起了危机之意。
谈御史这是在暗示什么?
为了日后考虑,这个“日后”,难道说的是君王更换之后?
这储君与贤妃、大长公主、还有那个常乐有什么关系?
心头疑惑千千万,被谈御史勾的紧张不已,仿佛今晚上不得到答案就难以安宁,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大事会发生一般。
瞧着时不时瞟自己两眼的谈御史,立刻又换上一张笑脸,端起酒壶给谈御史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酒。
放下酒壶,在谈御史斜着的视线中端起酒杯。
“谈御史说的是,是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谈御史今日肯赏脸来此,是拿石某当朋友,石某狼心狗肺胡言乱语,自罚一杯,还请谈御史见谅。”
话落,石来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石来善的态度诚恳,念及对方毕竟是大将军,不能太过咄咄逼人,脸上也重新挂上笑意。
“大将军言重了,你我何必说这些。”
“石某虽为大将军,可在这朝中还没怎么站得稳,平日里须得谈御史作为长者多多提点才是,免得犯糊涂。”
“嗯,同朝为官都是为了陛下,这些都是应该的。”谈御史捋了下胡子,眸光微转又端起酒盅,“来,再喝几杯!”
石来善端起酒杯奉陪。
又待几杯酒下肚,谈御史的脸都是通红的,谈御史忽然用筷子敲了下酒盅,面对着还是清醒的石来善吐了一口酒气。
“愁啊,愁!”
石来善见状,就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