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又不是很舍得。
跟她聊天,又怕说到最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吵起来。
再次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现在的心理负担似乎更重了,憋得太久,实在忍不住询问。
“常乐,你们那里是不是个极乐世界,从不会为任何事发愁。”
“怎么可能?”
常乐讶异仰头,很是好奇司伯言怎么产生的这种错觉。
“我们愁的事情也多了去了。上学愁学习,毕业愁工作,工作愁没钱,还愁没对象,愁到秃头。”
“现代人的压力,也很大,随便一点事,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崩溃起来很简单。”
司伯言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问:“那你有过吗?”
“有啊,我崩溃了就一个人大哭一场。”常乐很是随意地说着,却是觉得现在就很累,偏头瞧向司伯言,“要不,我先回去,你哭一场看会不会好一些?”
司伯言不想看她真诚的眼睛,道:“我为什么要哭?”
常乐盯了他一会儿,也不坚持,就默默地转回了脑袋,继续看着桌面。
她刚刚就不该听贤妃的,司伯言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该一个人呆着,各种发泄。她呆在这儿,影响他发挥,他这心情是不会好的。
犹豫了会儿,常乐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去睡觉?睡一觉,一觉起来会好很多。”
这种安慰的话,不怎么入耳。
司伯言惆怅了会儿,无奈道:“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罢。”
常乐顿了下,小心地站了起来,瞥眼见着司伯言的面无表情,又犹豫地坐了回去,轻声辩解。
“不是我困,我是怕你心里头不舒坦。”
“德妃这种恶毒女人,你已经把她打入冷宫了,你就当自己之前瞎了眼!你要是觉得这后宫烦,不是有贤妃帮你管着吗?”
“贤妃…
…”
“今日重阳,你想赏菊吗?”
司伯言打断常乐的话,忽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常乐不解:“可以啊,到哪儿赏菊?”
“菊园,闻香阁。”
“那不是禁地吗……”
……
月亮逐渐偏移,时辰已经过了子时,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上朝的时候了。
月光没有那么明亮,菊花在昏暗的环境中,依旧美丽。
大朵的金菊和小野菊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少了几分淡雅脱俗,多了些华贵雅致。
常乐陪着司伯言坐在闻香阁的檐顶,被这成片的菊花惊艳到,却也被这阁楼的高度惊到。
拽着司伯言的衣袖,尽量贴着他坐,刮过一阵小风,都让她恐惧,害怕自己会从这房顶掉下去。
司伯言这确实是受刺激了,都带着她上房顶儿了。
本着悲伤者为大的理念,常乐强作镇定,又往司伯言那儿挪了挪。
司伯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
“有没有后悔过来了?”
常乐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没有,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站的高看得远。”
不敢低头看,常乐就平视前方,看着层层叠叠的宫檐,像海浪一样层层铺开,还是有些壮观的。
等看了一会儿,也就适应了,甚至觉得夜风吹过脸颊,还是有些舒服的。有司伯言身上的热度,也不会觉得太冷。
缓缓地将目光往下挪,再看下面的菊花,也没那么害怕了,发现自己身处花海中央,莫名地还有些欣喜。
悄悄地偏过脑袋,发现司伯言又看着远处发呆,轻声问:
“这儿不是禁地吗?这些菊花平时都是谁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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