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忧。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也不见得没有一点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许是冯婉清的事业心打动了常乐,常乐心下思量,目光认真了起来,一点点地描绘着画中人,仔仔细细将她那含愁眉目表现出来。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
常乐仍旧是动手用亚麻布将画遮起来,四个角绑的好好的,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画好了。”
冯婉清这才悠悠回神,瞧着常乐将画箱收拾好,起身往常乐那边走了两步,有些不好意思。
“典客,当真不能将你的画提前给我看看吗?”
常乐瞧她目光真切,弯了弯嘴角。
“下回,我让喜鹊给你送来,记住,不能外传,不能跟人剧透,看完立马还我,我还得卖出去挣钱。”
“剧透……是什么?”
“就是把我的故事后续提前跟别人说。”
“哦,那我不会剧透,我可以把你的画册都给买了吗?”
“这个不行,不过,你可以等印刷版的出来,让人去买。”
“印刷版?”
“嗯,你如果能见石树大哥的话,可以问问他,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石树大哥?”冯婉清错愕不已,“这和石树大哥有关系吗?”
“就是他帮我给卖的。”
常乐将画箱的暗扣扣上,将画板和箱子一背,就准备完事儿离开了。见着冯婉清欲言又止,常乐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给出嘱托。
“在宫里好好的,向贤妃看齐,我先走了。”
冯婉清想着常乐话里的意思,道:“珠儿,送送常典客。”
立马有人掀开薄帘,给常乐打伞拿东西,送她离开。
冯婉清立在门口,隔着薄帘目送那一道纤细的身姿渐行渐远,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常乐刚刚是在提点她吗?
向贤妃看齐。
……
“听说了吗?迎春馆的洋画师还病着呢,说是他思念成疾。”
“思念成疾?是想家了?”
“不是,好像是想迁僖殿的僖嫔娘娘。”
“僖嫔娘娘?你可别乱说,这种祸乱宫闱的话,传出去可是要受打的。”
“我也是听说的,僖嫔娘娘当初来咱们这儿的时候,洋画师救过她。洋画师还画了好多僖嫔娘娘的画像,一到晚上就吹笛子。”
“是哦,我也听见那笛子声了,可愁了。原来,洋画师是因为僖嫔娘娘啊?”
“可不是,僖嫔娘娘进宫侍寝的那晚,洋画师就病倒了,陛下这夜夜去迁僖殿,洋画师就现在也不见好。”
“……”
常乐就在假山的这一边,听着假山那一边洒扫宫女的窃窃私语。
她也没想听,可就是累了,站这儿歇一脚而已。
这已经是她今天“无意间”听到的第四次了,今日难得天晴,这流言蜚语也跟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
初听,还受到了惊吓,想着是不是德·爱华表现的太过热烈,让人知道了他喜欢格里斯的事儿。
等到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推波助澜,在后宫造谣生事,也不见得是冲德·爱华,肯定是冲着格里斯。
最近司伯言夜夜去迁僖殿,让有些人眼红着急地等不了了,想直接将格里斯拉下来。
从这流言内容来看,是想给格里斯按一个与人通奸的罪名。这种罪名,可是直接能致格里斯于死地的。
常乐不禁将这祸事的源头,压在了司伯言身上。
就是因为司伯言独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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