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以为是一对儿呢，诶，看看这个掏出手枪多直接，一下子就给自己人来了一枪。你在看那个，那得有多恨那个人呐，直接扑上去，看看两个人都着了吧。”
老兵透过缴获的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说，其他没有观察条件的兵只能这么听着。在没有结束炮击之前，没有经验的还是不要露头了，避免火星子溅到脑袋上，到时候要把脑壳整个都给砍掉。
“美国人不是受过一轮炮击了吗？怎么还冲上来？”
“你这话说的，咱们顶了个三天三夜，他不还是冲上来了吗？有了这玩意儿就挺好，最起码三五天之内他们不敢组织第二轮了，咱们也能来个正常的休息时间，吃吃饭打打牌多好。”
战壕里的生活是乏味的，也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有的地方过来慰问团，一下子能热闹好几天。听唱戏，听唱歌，甚至说听说相声。包括他们也不能经常在战壕里，还是要回去的，所以空旷的战场就是两军唯一的乐趣所在。
“别看了，看这么多你也不怕缺德。”
“人家烧你的时候你就不说缺德了，真是的，人家打你的时候人家可不会留手。也不知道上次谁心软了一次，被人家一手枪把胳膊给干穿了，要不是没打中骨头，你早就下火线了。”
老兵对于每个兵的情况了如指掌，有点儿丑事儿，基本上瞒不过这些老兵。
“行，行行你有理，你接着看。反正炮击没结束呢，我又不能露头，要是我能露头啊，这些活着的美国人都得死。”
“得了吧，就你浪费子弹浪费的这，以前你说你的枪不好瞄，不准现在给你换了只新枪，你还能瞄不准，你这是不会打吧？”
一边和其他人逗闷子，一边继续观察着战场上情况，他在战场上发现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在不远处，一个有熊熊燃烧的士兵跪着对着一个朋友哀求，这么远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这么看着。
“哦，杰克杀了我吧！”
“布罗斯我还要和你继续战斗下去呢！你要坚持住啊！”
“求求你给我一枪吧，我受不了了。”
“你肯定能活下去的，坚持住赶紧趴到地上，我一会儿用土埋住你。”
布罗斯已经把枪抽出来，他肯定不是开枪，他是怕那个着火的杰克扑到自己身上。
“我求求你给我一枪吧。”
火烧的他已经忍不住了，但是他不能乱扑，他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军人，而且乱扑的话一定会被打死。被乱枪打死很痛苦的，找一个朋友让他给自己脑袋来一枪，这样的痛苦很快就结束了。
“好吧，杰克，愿上帝保佑你。”
布罗斯抠动了扳机，然后啪啪啪啪，把手枪子弹打了个精光。远处的老兵看的是一惊一乍的，这个人得有多恨那个人呢，连开好几枪呢。
“oh，真爽！”
布罗斯甩甩自己的手枪，然后重新插入腰间，拖着自己的步枪回去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杰克则是倒在了地上，已经被烧了较黑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微笑还是什么，嘴张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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