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跪在地上,求饶连连。
她又瞧见在一旁的齐嫔,着急的求助道,“齐嫔,你倒是给贵妃娘娘求求情啊°与本宫同住一处,你该是最清楚本宫为人的。”
齐嫔吓得连忙缩了缩,顾兮若也看了她一眼,齐嫔便是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求情了。
而这一幕又一幕,都落尽了姜雁容眼中,分毫未落。
“晴雨?!”
“是!”晴雨被自家主子沉声一喝,也不敢再怠慢,答着话便招呼了两名小太监入内,将惠夫人给推将出去。
不消一会儿,便听见外头传来板子声声到肉的回响,以及惠夫人歇斯底里的哀嚎。
“饶命啊!贵妃娘娘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贵妃娘娘饶命啊妾身该死,妾身不该胡言乱语啊”
可贵妃娘娘姜雁容仍坐在高处,面无表情,双眸也未有半分波澜。
等外头打人的动静消退,晴雨入内回禀说,杖十已经打完了。姜雁容这才掀了一下眼帘,吩咐道:“着人送惠夫人回去,即日起,惠夫人就好生在寝宫待着,反省自己,静思己过』有本宫的允许,不准随意进出′他人若没什么事也不要随意走动了。”
“是,贵妃娘娘。”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谁都没敢提出反驳。
就连顾兮若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幸好。
齐嫔却是紧张地捏紧了手,手绢儿都要给她扯破了。
姜雁容的目光从众嫔妃身上逐一扫过,她的目光若有所思,所到之处,叫人心中好不忐忑。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说道,“惠夫人方才也说了,从前宫中嫔妃每月的月银丰厚,胭脂水粉认领,不过她也说了,那是从前皇后娘娘主事时的事了,如今后宫是本宫主事,自然是要照着本宫的规矩来°们若是谁还怀念着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认领,也可自请搬去栖凤宫与皇后娘娘在一处,想必陛下也不会不答应的。”
“妾身们不敢。”众宫妃起身跪拜,异口同声。
姜雁容嗯了一声,像是还算满意这个反应。接着又说道:“如今正值腊月隆冬,城中仍有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无家可归,露宿街头挨饿受冻,本宫削减你们一成月银,对你们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但是对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来说,却是一顿饱餐,一件棉衣,和寸瓦遮头,你们若是觉得本宫减了这一成的月银,让你们的锦衣玉食受到了影响,那本宫不妨让你们也出宫试试,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滋味儿∑婕妤不是寝殿漏风么,丽美人不是说寝殿太小,加个炭炉也没地儿搁么,要不你们跟城里头那些露宿的换换,那儿不漏风,地方也敞亮。”
“”
鸦雀无声。
唐婕妤与丽美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坐在那儿屏住呼吸动都没敢动一下。
就连最开始挑事的梁昭仪,也是一声不吭。
半晌,屋子里都没有丁点的声音。
初三的一番议事,最终以全部人皆被贵妃娘娘吓回去而落下帷幕。
那个被杖则后送回去的惠夫人的一顿毒打,也仿佛是白挨了一般。
但有句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众嫔妃前脚刚出雁回宫,后脚贵妃娘娘大发雷霆处置了惠夫人的事,就在宫里头传遍了。
众人都在议论说,贵妃独断专行,乖戾残暴。长久下去,谁受得了。
消息不知是由谁传出来的,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他们竟敢这般口无遮拦,在背后乱嚼舌根∫们家娘娘哪里独断专行,乖戾残暴了?分明是惠夫人目中无人无礼顶撞贵妃在先,她受凡是罪有应得♀些人不明就里,凭什么就在那儿替她乱出头啊。”
消息传入雁回宫,妙玉气得直跺脚,在那又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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