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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姥姥的,押运粮草的这个鸟侯爷怎生得如此拖延!还不如王八爬的快呢,真他娘的窝火!”秦军大帐中,郑升没好气的朝着田伯雄抱怨道。而田伯雄却始终一言不发,任凭郑升吵闹。
永济侯尤沛自从领了圣旨,奉命押运粮草,至于此时已然是延误了时辰,虽然他贵为侯爷,可是“贻误战机”的帽子量他也扣不起,那为何又迟迟未到呢?
“郑将军所言虽说直率,却句句在理啊!我等奉旨出征已有两月余,陛下令其为我们的灭楚大军运送粮草,按理说运粮队早该到了,永济侯迟迟未有音信,必有蹊跷!”
田伯雄依旧沉默不语。
“老子为他皇帝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却连顿饭都吃不饱,真他娘的窝囊!”郑升继续了他的抱怨。
“郑将军口下留德,切不可如此胡言乱语,可知这隔墙有耳之故?”鲁昂紧接着提醒郑升让他说话注意分寸。
郑升听了鲁昂之言方才止语,愣了许久,抓耳挠腮,后悔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跑出去,环视大帐四周,观得空空如也,方才泰然回帐。
“这军粮吃完了,又该如何是好?出征时,百姓们送了一些粮食,可是支撑不了多久,如今我们身处这穷乡僻壤,无粮可征,难道要在这活活饿死不成!”郑升仍是抱怨,不过较之前有所收敛。
“挺不过也要挺!”
田伯雄终于开口讲话,不过只说了这一句便起身出帐了。郑鲁二将一脸茫然,不知其意。
潞阳官道上,时静时动。静时,气氛令人窒息;动时,隐隐传来阵阵鸟叫声,却叫的凄厉无比。路中央,睡着几十具尸体,零星散落的是几颗稻米,饱满而晶莹。尸体旁边是十几辆马车,马已无影无踪,空留孤零零的木车于此。
尸体皆披甲持矛,唯独一人身着赤底麒麟补官服,虽然身中数箭,却安然地倚在最前头的一块巨石上。显然,这个身着官服之人是众人的首领。
我已经忍耐很久了,给足他面子了,他为什么还不到?”一直比较沉默的田伯雄终于把压在心底的火爆发出来了!
“禀元帅,下官已经联络各地的驿官和各城池的守备,如遇运粮队,就通知尤侯爷,让其火速赶到前线。”景云郡太守孙阜怯弱地安抚怒火中烧的田伯雄。
“元帅息怒,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孙阜望着头发气的直竖的田伯雄,有奉承道:“下官平时有品茶的陋病,故而觅得一些香茗,滋味绝妙。元帅若不嫌弃,下官陪元帅品茗等信儿,如何?”
“如今粮草都断绝了,本帅哪有功夫喝你这茶!不过,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就依你所愿,本帅讨扰一下。”
田伯雄怒气渐消,原本通红的脸慢慢的恢复如初,紧绷的面部愈来愈和缓,甚至感觉到惬意。
孙阜把田伯雄邀至一方形云纹青案,己身盘腿对坐于田伯雄面前,从袖子中缓缓掏出一只锦盒,小心翼翼地开启,便香飘四溢,沁人心脾。里面是一撮茶叶末,田伯雄问道:“这茶不错呀,味正清香,色泽绝伦。孙大人,你挺会享受啊!不知此茶唤作何称?”
孙阜一听,马上就笑逐颜开,向田伯雄介绍道:“元帅所言极是,此茶的确如元帅之评。喝这个的人的确是种享受。此茗唤作西山白露,绍宁所产,味道绝品。”
说罢,孙阜将一部分茶叶倒入茶壶中,命人取来热汤浸之。
不到半刻,茶香便充斥着整个营帐,使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不愧是茶中绝品啊,甚好!孙大人的生活何尝不是赛神仙啊!”
“呵呵呵,元帅取笑下官了。品茶品茶,下官为您斟上!”
“不劳孙大人,本帅自己来。”田伯雄推开孙阜的手自己给自己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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