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坚毅。
刘虚肥硕的身躯已经消瘦了很多，破烂的衣服之下是结实的肌肉，但是却布满了伤口缓缓的流淌着血液。
刘虚的左手只剩下了大臂，手肘处用一块灰布简单的包裹，依旧隐隐渗着鲜血。
他身边的霍渊则是脸色苍白，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上面是被三道抓痕。
霍渊左手倒提着一把短刀，右手则是将另外一把短刀抬起，指着将所有人包围的妖兽。
然后是战甲已经参破不堪的马腾云，他的身上已经被红色覆盖，分不清那一块是战甲哪一块是他的血肉肌肤。
凤小六和吴穹站在一起，两人看上去没有受什么伤，但是从两人的脸色和气息来看，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一袭白衣被染红的白阶仍旧是那么的漠然，但是背上有着三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甚至能够看见白阶的内脏。
秦央依旧是野人装扮，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满目的悲悯。
而让陈元最牵肠挂肚的宁夕，则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陈元的怀中。
宁夕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只有嘴唇之下是一片猩红，她的左肩到腹部右侧被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痕，只差一点就要将她懒腰劈断。
极为微弱的呼吸从她的嘴中传出，宁夕颤巍巍的抬手，好像是想要触碰陈元的脸颊。
但是刚刚抬起，宁夕的手就立刻颓然的垂落。
在她闭眼的瞬间，陈元的双目也立刻被模糊，他最后一刻在宁夕眼中看到的，是干净的蓝天。
悲伤和恨意立刻涌来，瞬间将陈元窒息。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陈元的口中传出，让人难以相信这居然是一个人能发出的声音，其中悲伤无穷无尽，连将众人包围的妖兽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一样躁动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元的嘶吼终于停了下来。
他埋着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
将宁夕放下后，陈元用自己的双手开始在地上慢慢的刨了起来，一捧接一捧的土壤被抛到一边，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一人大小的深坑。
他把宁夕抱着放了进去，眼神一直放在宁夕很是宁静的脸上。
将其埋葬之后，陈元缓缓的站起身来。
“宁死，不退！”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没有言语，只是沉默着朝着妖兽们冲了过去。
陈元也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妖兽最后方，那是一个巨大的蠕虫，其背有千目。
无数的残肢和血液不停的从陈元身边掠过，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妖兽，又迈过了多少具尸体。
终于，陈元来到了千目虫的身前。
而兽潮的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下一刻，迎接陈元的是一把散发
着无尽寒意的刀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把长刀捅了个对穿。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后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千目虫。
无力感瞬间蔓延陈元的身体，黑暗也朝他慢慢的袭来，最终将光明全被掩盖。
等到陈元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已经消失。
不再有尸山血海，不再有巨大的悲伤和仇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出租屋，四处散落在地的是一本本蓝色封皮的书。
上面都是一个个霸气威武的名字：《独孤九剑》，《如来神掌》，《九阳神功》……
而在陈元的眼前，是一台很老的台式机，屏幕上是一个订单的确认。
订单的内容就是一批武当山新发售的武学秘籍，不要998，只要997。
“呵，当我傻子呢？”
嘴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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