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松了一口气:墨大人的脾气真坏,不过是质疑了一下,竟然差一点让她的脸从那么高的地方亲吻大地!
墨砚临风立在湖畔,紫色袍摆翻飞,不说话时像一只绝艳于月夜下的妖精。
“来人。”他淡淡地吩咐了句。
嗖嗖嗖!
在阿依的瞠目结舌中,墨大人的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四个黑衣人!
“云镜湖沿岸的所有码头,半刻钟内全部布上人手,监视所有从那艘船上下来的人。”
“是!”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肃穆地应了一声。
嗖嗖嗖!
几个人又一次神奇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似有风吹拂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阿依张大了嘴巴,愕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在变戏法,顿了顿,忽然悄悄地问:
“墨大人,钟灿去哪里了?”
“做什么?”
“因为我已经两次看过墨大人喊‘来人’了,上一次没见到钟灿,这一次也没有见到,钟灿回去了么?”
“钟灿不是做这个的。”
“那钟灿是做什么的?墨大人,钟灿平时都藏在哪里,为什么能嗖地一下子就出来,像鬼一样,太突然了有点吓人。”阿依十分好奇地道。
墨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她竟又突然琢磨起这些事,是该说她太没有紧张感了么。
“钟灿。”他淡淡唤了声。
嗖!
钟灿赫然出现在阿依面前。
阿依惊叹地张大嘴巴望着他。
“看到了?”墨砚扬眉问。
阿依震惊地点点头,于是墨砚手一挥,钟灿嘴角狠抽,又一次消失在阿依面前。
“好厉害!”阿依睁大了眼睛惊叹。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咦?我们不看那个岳夫人是谁了,而且我还没看到那两个姓秦的是谁。”
“是谁之后我会告诉你的,这么晚了,小姑娘就应该回去睡觉,快走吧。”墨砚又一次用绳子拴了她,向码头外走去。
“墨大人你之后才不会告诉我!”阿依扁着嘴不高兴地说,“再说墨大人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你干吗还拴着我?!”
墨砚不答,牵着她离开码头,上了马车,向济世伯府驶去。
……
无数黑暗的夜的帷幔像从没有穷尽的画轴上解放开来的一样,中庭内雪白的月光投射下来映出一片树影,无声的夜露湿润寒凉了墙角的野花。
阿依已经沐浴过,湿漉漉地披垂着乌黑的长发,静静地坐在桌前发怔。
“姑娘还不安歇吗?”绿芽添了灯烛进来,轻声询问。
阿依回过神来,回答:
“我再等一会儿,我这边没有事已经不用你了,你回去睡觉吧。”
“姑娘若是不想睡,不如奴婢陪着姑娘,若是姑娘想要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奴婢也好替姑娘准备。”绿芽绝对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丫鬟。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去睡吧,端茶倒水我自己就能动手,我这等一会儿说不定就是通宵,你若是半道睡着了我还得抬你回房。”
“奴婢不会睡着的!”
“你去睡吧,明日我要一早出城去复诊,你记着点时辰,卯时二刻来叫我。”
绿芽立刻有了使命感,严肃地应了一声,又问:
“姑娘真不用我?”
在阿依点点头之后,绿芽只得不甘不愿地回去睡觉了。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阿依一个人,她绷着唇角坐在桌前,凝视了窗棂好一会儿,复杂的心思在肚子里翻了许多个滚儿,良久,望向窗外银白的月光,无声地叹了口气,用手揉搓着脸颊,揉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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