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愣了愣,四处寻找。
阿依捏了捏刚刚被狠狠地呛了一下的鼻子,脸越发地黑,她当然知道,那条臭蛇又不见了!
竹屋内。
墨砚背着身子听着不远处的床上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以及阿依罕见的恼火声:
“我敢保证,那条蛇一定是在耍我!”
“……”蛇会耍弄人,这个墨砚还真不信,不过阿依并不是个会信口雌黄的人,她已经连续两天说她看到了他半点踪迹都没有发现的绿眼赤蛇,这件事一定有古怪。
“这山谷真是邪门了,找不到通往外面的大门,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条把人当成傻瓜的红蛇,我第一天住在这里的晚上还隐隐听见蟾蜍的叫声,我又不是没做过幻药,我敢保证我绝对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是真的看到了,呼,以前住在这山谷里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阿依愤愤地说着,裹着大斗篷将里面的湿衣裳全部脱下来扔在一旁,拉紧了斗篷蜷缩在床上,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她直勾勾地看着站在远处的墨砚,干着嗓子道:
“墨大人,帮我晾衣服!”
墨砚回过身,走过来,捡起她放在床板上的湿衣服。在他弯下腰捡起那堆衣服的一刹那,一股温热香气从近在咫尺的阿依身上飘了来,竟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快跳了一下,下意识将余光瞥在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阿依身上,中厚的斗篷下她应该只穿了一件肚兜。
墨砚的耳根子不由有些发烫,呼吸亦乱了几分。
阿依看了他一眼,忽然警惕地后退了半步,握紧了衣襟紧张地问:
“墨大人,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句话打散了墨砚心中刚刚积聚起的旖旎情丝,墨砚的脸霎时黑如木炭,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又指指对面放在梳妆台上的妆奁,冷哼道:
“说这话之前你先去那里照照。”
阿依下意识看了看妆奁,扭过头对着他怒目而视。
墨砚用一根小棍挑着她湿漉漉的外袍与外裤,转身,慢悠悠地出去了。
阿依恼火地瞪着他的背影,这个人的嘴巴也太伤人的自尊心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竹屋内,侧卧在床板上的阿依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顿了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坐起来,悄悄越过横卧在外的墨砚,小心翼翼地跳下地。
“干什么去?”墨砚闭着眼睛问。
“如厕。”阿依简单明了地吐出两个字。
墨砚便不再言语。
阿依裹着斗篷出了竹屋,一阵凛冽的山风迎面刮来,锋利如刀,让她下意识再紧了紧衣领。
清冷的月光自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竹屋门前的空地上被墨砚生了一堆火,虽然知道这山谷里应该没有野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每晚都会生一堆火。
阿依望着跳动的火苗,想了一想,缓步从台阶上下来,绕过火堆,也没去如厕,而是背着手在开满龙爪花的山谷里走过来走过去。
猎猎的风吹拂着红花绿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咝——咝——
呼啸的北风中,细微的动静再一次响起。
阿依的心重重一沉,猛然刹住脚步,斗篷下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捏了捏,停顿了片刻,蓦然转身!
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一条碗口粗六尺长的红蛇正盘成高高地一坨,绿豌豆似的眼睛闪动着捉弄与得意,长长的信子一吞一吐,一吞一吐,发出诡异的咝咝声。
阿依目不转睛地瞪着它,绿眼赤蛇同样一瞬不瞬地瞪着她。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步远的距离,阿依甚至能看得到旁边鲜艳跳跃的火光正在它那一只碧绿色的眼睛上投下一片暗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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