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毫，为冤案平反昭雪了。咱们还是要慢慢来，毕竟时间并不紧张，你明白了吗？”
虎子比同龄人来得成得多，可说到底还是正莽撞的年纪，哪里能想得通这么多弯弯绕儿。由彭先生提点这么几句，他便是愣生生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实际上还是似懂非懂。
彭先生也不求，毕竟这事也只能是顺其自然。好些长一辈的人，都想把自己的人生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下一辈人，好让他们少走弯。可是彭先生这大半辈子沟沟坎坎走过来才是明白，有些话说了有用，有些话说了……也不过是说了。人多大的年纪，就该是怎样的模样，该走的弯，一步也少不了。
虎子又是想片刻，心里一动：“这杨二愣子得罪的人可是不少了，但是多是街坊邻里，说起来恶心的面要大一些，还不至于恨到仇深似海，非要杨二愣子的命不可。可是有一户人家不一样，杨奉儒可是把他们得罪透了。”
彭先生明白了虎子说的是什么意：“你指的是马家吧？”
“没错！”虎子点点头，“马大胜是新军的军官，我听了，是改建自绿营里面提拔出来的，跟练军没有关系。那绿营的手多脏啊？他会这种杀人的手段，也不新奇。而且会的那些医生常给新军看训练时候的伤，他是军官，也能接触到针筒。最关键的是他痛恨他嫂子败坏他哥哥的声誉，碍于面子才没有揭穿。如今他哥哥死了，那马家的夫人可就更是肆无忌惮了，我上门的时候还憋着我上钩呢！他为了马家声誉不毁，做出这样的事来完全有可能。”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彭先生一笑，“可是无凭无据，不好是污人家清白。就算是真和你想的一样，这马大胜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虎子越说越兴奋，好像事已经坐实了一样：“按杨冯氏老太太的说法，杨二愣子治好了手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天快亮了。杨冯氏知晓了杨二愣子手是被断的以后，怕再多问挨，就回屋里睡下了，杨二愣子也回到自己的间睡着。另一边马大胜摸了进来，先是晕了杨二愣子，再是杀人。而后悄无声息退出去，神不知鬼不觉。杨冯氏老太太早上起来，前去查看杨二愣子，却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就一口咬定是我师叔死了她的儿子，随后报官，才有了此后发生的种种。”
彭先生看虎子说得是鼻子是眼，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也是觉得的有趣。于是他接着问：“那么，关于杨二愣子尸这件事，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虎子被彭先生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可能……就是巧合吧。”
彭先生拍了虎子的脑袋一下，说：“世上没什么巧合，都是一件事推着一件事，彼此紧密相连。道法自然，人世间的事也是如此，自有其规律。一句巧合把事盖过去，说明你还是学道不。此间事了，你自己去找我领罚。”
“别介啊！爹……”虎子面露苦。所谓领罚，若是上一顿也倒是罢了。虎子知道彭先生心疼自己，又不是什么大过，不会下多重的手，加上他自己也是皮糙肉厚，没什么关系。可最怕是叫他抄经、写心得。那经书虽然虎子已经倒背如，但是其中深意还是不得甚解，叫他反复誊抄，或是写一篇心得，在虎子看来，还不如挨一顿来得痛快。
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爹，我有个办法证明我的推论是对是错。”
彭先生也来了兴致：“怎么讲？不会又是莽撞地上门去问吧？”
虎子点点头：“没错！爹，劳烦您今晚一个人守着了，我还有事要做。”
马大胜坐中，借酒浇愁。碟子里的生米一口没动，不过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他愁什么呢？愁家门不幸！自家嫂子不守道，让他哥哥带了绿帽子。
这事说出去丢人，也坏自家的名声。虽说是街坊四邻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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