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涨得通红;苏青的也卯足了力,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够了!”一阵清脆之音传来,一柄刀断做两截,最终落在地上。>
刀自然不是苏青的。>
浑身血痕的王小明站了起来,嘴里还有不少的草,双目通红,肿得可怕。>
“你们够了!”他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上渗出丝丝血迹。>
“郑伯死了,郑伯死了!”王小明歇斯底里,状若疯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那么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他死在我身前,趴在了我身上,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很轻。>
“真的死了,他就抱着我,像睡着一样。”>
“睡得特别熟,特别熟。”王小明双目无神,把头仰向了天空。>
徐长安和苏青抚着胸口,抹干净嘴角的血迹,看着站在中间的王小明。>
他突然间又变得暴躁起来,朝着苏青走了过去。>
虚弱的苏青立马戒备起来,可惜的是,此时的王小明如同一只野狼,而他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王小明一把抓住了苏青的衣领。>
“你不是要杀我么?你不是说我是坏人么?来啊,用你的短刀刺向我的心脏。”>
他努力的想抬起苏青拿刀的手,可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终他选择了放弃,甩开了苏青的手,倒在地上大哭。>
“你们知道么,郑伯对我最好了。”>
“我没见过父亲,也没有母亲。老猎户把我带回了家,可他把我当畜生养。只有郑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把我捧在手心,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我伤人,他救人;我吸血,他便给我牛羊血;我生病了,他比我还着急,抱着我到处求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又弱了下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苏青突然觉得好像这个吸血的少年也是一个可怜人,中原人当真复杂。>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教他刀法那个人说的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也是一样,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人性本善,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魔鬼。”>
他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把刀收回了腰间。>
徐长安张了张嘴,想劝说两句,却不知道劝说什么。>
他们见过郑伯,那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是个为了王小明不顾一切的人,若不是王小明,也许他还在某个山头上种着地,圈里还有不少的牛羊。>
若是恶人死于非命,必然是抚掌称快;可一个善良到心坎里的老头死于非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场中传来了王小明的哭声。>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竹排箫,徐长安认得,这是前些日子郑伯在竹林里做的,郑伯天真的以为到了夫子庙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开开心心的做了一个竹排箫递给了王小明。>
当时的王小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竹排箫丢在了地上。>
哄小孩的东西,当他王小明还是小孩么?>
王小明没有学过吹竹排箫,可这次,他吹得格外认真。>
柴新桐等人赶了过来,远远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王小明,认真的吹着竹排箫。>
萧声算不上好听,可却没有人愿意打断这一幕。>
王小明断断续续的吹完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有点儿像山里面的牧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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