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什么事了？”嬷嬷的地问。
陆尽染和裴清颜皆守在外面，闻声也是赶来，只见地上有酒盏的碎片，屋内飘散开酒香。
所有人面容骤变，合卺酒撒了……
盛晗袖深深埋在男人怀中，颤着牙齿说：“栖栖……疼……”
裴凌栖的心也跟着颤动，恍然回神般的冲身后怒吼：“传御医，快！传御医！”
刚才的画面在脑中翻涌而过，几近筋痞尽的盛晗袖闷哼了声，生生痛晕了过去。
男人瞳孔紧缩，“袖袖！！”
不用他交代，陆尽染便去检查盛晗袖今日吃过的食物等等。
但赶来的三位御医把完脉后，确定她仅是疼得昏厥，“贵妃娘娘并无中毒俭，想来是有突发状况，刺激到了这。”
一名御医指了指头部。
裴凌栖神色晦暗，“什么叫做突发状况？”
御医们说不出话了。
谁都晓得今天是皇帝和贵妃娘娘的大喜之日，见屋里的情形便能推测出两位正要喝合卺酒，偏却……
他们哪敢说话。
裴凌栖不想迁怒谁，何况迁怒无用，“袖袖何时能醒？”
“这个……微臣们也没把握……”
听得他眉骨突突直跳，已有发火的征兆，但最终仍然只道：“出去。”
“是，陛下。”
他们更不敢走远，和陆将军交换了眼神后，便一起守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裴凌栖俊脸上阴霾笼罩，坐在床侧拾起少女的手放在唇边，眸底一片黯然。
乖袖袖，你若不喜欢嫁我，那不嫁也行，却别这般吓我，好不好？
床上，少女眉头紧锁，额头不断地有冷汗冒出，男人拿着帕子细心地一一擦去，就这么过了半夜。
盛晗袖像被蜜蜂蛰了似的鲤鱼打挺地坐起，没地望向面含登的他，讷讷地唤：“王爷。”
裴凌栖本想问她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听她那样称呼自己，不禁愣了愣，“袖袖，你……？”
“我想起来了。”盛晗袖扶着头，“以前的记忆，我全都想起来了。”
猜想被验证成真，裴凌栖可谓一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最主要的是关心她的身体，“头还疼不疼？”
盛晗袖让他带进了臂弯里揉着后脑勺，嗓音低低的，“有一点点疼，不碍事。”
吞咽了番口水，又问：“王爷……不是，皇上，你怎的不问问，我如何想起那些事的？”
“乖，对于我来说你本身更重要。”裴凌栖强调的口吻，“当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了？”
“没了。”盛晗袖迟钝地摇了摇头，“我想喝水。”
于是男人便轻手轻脚地放开她，下去倒水。
盛晗袖看着他的身影，内心一阵新奇，昔日尊贵的战王爷，当今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居然任劳任怨地伺候她。
两段记忆衔接上，她依然感叹着受宠若惊。
茶放凉得刚好，裴凌栖倒了两杯来，看少女喝了一杯，没问要不要再喝呢，她已经伸手接另一个茶盏了。
他唇角浮起浅淡的弧度，给她茶盏的同时一倾身，在她嘴边偷了个香，“我的小乖。”
盛晗袖酥得背脊一麻，莫名心慌地喝完茶，才直勾勾对上他的眼，“你真不好奇我恢复记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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