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端着年岁大的谱给他这里当祖宗了是吧?>
张宗昌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让经过他的身边想要凑过来套套近乎的几个人都开始犹豫了几分。>
他们不清楚张宗昌为何会突然焦躁,只觉得这个新督军的脾气怕不是个容易相处的。>
于是,这一晚上的接风宴对于张宗昌来说简直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了。>
可是对于好不容易能够光明正大的凑到一处的邵年时与王栓子来说,却是一个再碰碰头的好机会。>
“怎么样,邵年时,怕不怕?”>
两个人躲在大厅一侧给客人们休息所用的待客厅内,将门外的扣锁一按,两个人就一人一把沙发面对面的凑到了一处。>
邵年时给自己倒了一杯气泡香槟了之后,才开始回答王栓子的这个问题:“不怕,你王栓子都不怕,我邵年时怕什么。”>
“你们本来就是扒了寡妇的门的,犯错的人是你们,若是他张宗昌不怕把自己的老底露出来让全山东人民来瞻仰的话,那我邵年时就算是被他给折腾死,我也是没话说的。”>
这年头,没见过犯错之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王栓子见邵年时是真的傻大胆,他这可有点惊了:“我没想到你是真的不怕啊,我跟你说,从我知道他要来了,我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
“今日你见到他本人了之后有种什么感觉?”>
邵年时手下一顿:“更加的无耻了?”>
“对!”王栓子一拍大腿,因着身上穿着灰色的军装,要好看贴合,故而天气已经凉了他也没在里边添一条棉裤,他这一激动可好,啪的一下拍出来一个脆响,自己龇牙咧嘴的嘶嘶摸索两下,忍着疼就继续说到:“对,我觉得他跟当年在丘村可是太不一样了。”>
“变的更加无赖更加阴沉了吗?”>
“不,不仅仅是这样,我觉得他有点张狂,带着点疯癫劲头的张狂。”>
“这咋说呢,用俺娘的话说,就是穷人乍富,兜不住腚,到处显摆,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能耐。”>
“这样的人,很吓人啊,莫名的就觉得丢了丘村的脸。”>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新鲜了,邵年时带着点讶异就瞧向了王栓子的所在。>
据他所知,这位主不是跟他那位大哥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代表吗?>
现如今竟然开始知礼了?>
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王栓子被邵年时这么一瞧,面上竟还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点气势对邵年时说到:“咋地了,只许你去读那个啥高等中学,就不兴让爷们我上进啊?”>
“俺,不是,我在家里可是跟媳妇学了许多字的,千字文,千字文知道吧,我都能背下来整本。”>
“现在若是想要看着报纸啥的,都不用师爷给我诵读了。”>
“那些字我全都认得,当中的意思我也能全看明白喽。”>
“我媳妇说了,做人要知廉耻方能成大事儿。一言一行都要跟自己的身份相符合。”>
“别瞧着我就是一个臭当兵的,可是咱们山东人最讲究的信义与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俺不嘚瑟,就不会招了旁人的眼,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听得邵年时只想笑,向来前一阵听闻的王团长是个畏妻如虎的传言必然是真的。>
说完了这番话,哪怕他们二人就坐在相对私密的包厢之中,王栓子还是下意识的将头往邵年时的所在凑了一凑。>
“再说了,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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