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遭遇到大麻烦了。>
首先是三司使韩绛、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上奏,国家,没钱!>
太子右庶子韩维也上言:“窃闻故事,大行皇帝当有遗留物分赐臣下。伏思承平日久,公私匮乏,又,四年之内,两遭大故,营造山陵及优赏士卒,所费不资。”>
君臣商量了半天,觉得如今只有三条路可走。>
第一条,三司咬紧牙关搜刮仓储,凑出三十万缗,助山陵支费,这是必须的。>
第二条,如今还有时间,从各地征用物资,慢慢剂毛巾的同时,还必须厉行节约——“不以小啬为无益而弗为,不以小费为无伤而不节,深虑经远之计,以底烝民之生。”>
第三条,裁减用度和赏赐——“若更循嘉佑近例,窃虑国家财力不堪供给……此乃先朝体例,非自今日裁损。所营山陵制度,遗诏戒从省约。”>
赵顼感觉非常的痛苦,对韩琦说道:“仁宗御天下四十馀年,宫中富饶,故遗留特厚。先帝御天下才四年,实在是难以和仁宗相比。”>
“不过也不能没有,所赐皆减去嘉佑年的三分之二吧。”>
韩琦言道:“要不,老臣去太皇太后那里……”>
赵顼立刻否决:“娘娘那里,是天下慈善所系,万没有以孤寡幼弱之养,供奉一人山陵之费的道理,传扬出去,天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国家连遭大丧,公私困竭,减节冗费势在必行。仁宗之丧,那是先帝避嫌,不敢裁减,如今我为先帝长子嫡亲,没有这个嫌疑。”>
韩琦惭愧拱手道:“陛下圣明,国用亏乏,是宰执之失……”>
就在这时,曾公亮拿着一封奏报,兴冲冲地大步进来:“相公,陛下,先帝山陵之费,不用愁了!”>
赵顼和韩琦都大惊,赵顼伸手:“快拿来我看!这是何方奏报?”>
曾公亮将奏报奉上:“嶲州!苏明润!”>
赵顼将奏报展开,一字字阅读起来。>
“祖宗平天下,收敛金帛,纳之内藏诸库,所以遗后世之业厚矣。>
然自康定、庆历以来,发诸宿藏以助兴发,百年之积,惟存空簿。>
嘉佑,治平,两历山崩,旱涝消连,边衅频出,民生凋沮。>
臣虽驽钝,怍按边鄙,然日夜忧忡,妄思国用之计久矣。>
使大理日,察其地多铜,乃与国主段思廉共商铜政。>
以皇宋商贾之物力,发外邦榛莽之利源;辟弄栋府,以隔离东西,消弭兵祸;采发精铜,以施恩小国,赡奉上邦。>
其议大抵大理得利其四,皇宋有六,论在出使回奏文书。>
二月彗出,中书召求直言可助政者,臣详奏条案,并弄栋矿务商司诸举措细陈,再奏。>
两奏无报。>
而今臣于嶲州,召蜀中,荆湖,吴地诸路运使,流转物源,凯广其利。嶲州南铜仓储,足十五万斤矣。>
然调运艰难,难为京中促用,唯以此仓为本,发引铜钞,是可行也。>
以宋铜一斤八贯折五,则得钞六十万缗,可以助山陵之费,庶几解公私之忧。>
孝亲为子,忠君为臣。臣固非能渥,唯思忠谨而已。>
是必有以臣为谄媚事君者,然不敢匿可使之费,阻陛下孝亲之思。>
三奏,望闻。”>
韩琦喜得眉飞色舞:“国家铜政,乃是大计!小儿敢鲁莽造次,不声不响,干得如此大事!”>
口嫌体正直,表情出卖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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